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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川旧史 梁语澄 959 字 6个月前

刚见过。她默默替换掉措辞。今夜不用来吧?

    我听说,思忖片刻,阮雪音冷静下来,君上去各殿都以十日或半月为期,昨天才刚,她噎住,沉一口气继续:才刚见过,国事繁忙,君上在挽澜殿处理完政务也该顾着休息。

    她目光东游西荡,不知该往何处放,总之不能就着此般距离直视他眼睛。

    顾星朗闻言,初时一怔,以为她在介怀那些殿宇那些人,旋即明白过来,眸中星光一黯,看着她似笑非笑道:

    你知道我过来做什么?

    阮雪音也一怔,脸上绯色迅速加深,终于忍不住要挣

    此人无赖,无赖且厚脸皮,接二连三下来她终于确认此判定无误。

    自然挣不动。

    你先别这样。她道。

    硬碰硬没用。她再次提醒自己。

    哪样?他目光灼灼看着她,依然似笑非笑。

    阮雪音心下措辞,没有立时回答。顾星朗瞧她紧张而强行淡定,面色绯红而绞尽脑汁自救,更加稳不住心神,俯身偏头往她唇瓣上一啄,

    这样吗?

    此人之无赖之轻浮之

    已经不是第一次,她仍是非常不惯,呆了呆,脑中集结词汇试图至少在心里将他骂一遍。

    却是只想出来两个便再没了灵感。

    我有话想问你。她道。尽力忽略方才那一啄,将慌乱压回胸腔。

    你问。他应。

    问哪一桩呢?真要说,情的,理的,于微处,于大处,还有每个人近乎理想主义的本心。

    也许并不该问。她想。因为他没打算说。

    或是不知要如何说,或是认为不需要说。

    却真的可以这般装聋作哑莽然前行么?

    顾星朗耐够了性子。

    浑身上下每一处温度都在催他动手。

    他倾身上去噙了她唇瓣。

    一啄而再啄,然后缠绵以至于深沉,灼热以至于浓烈,比昨夜更加不讲道理而肆无忌惮。

    阮雪音右手还拿着书。

    她不知道该不该推。双手悬在半空,无处安放,进退维谷。

    而他也实在贴得太近太不留余地。

    顾星朗认为尚有余地。他不想留余地,继续往前试图将那些本就所剩无几的空隙填满。因为肆意而毫不惜力,直接将她压到了书架上。

    该是有好几本书先后落了地。

    侵略太甚,她终于握不住书,手中那册也落了地。

    月光哗然,是个晴夜。众星明亮而稀疏高悬在北天之上,像是俯观尘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