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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川旧史 梁语澄 926 字 6个月前

    从她回来那日起到今日。

    真真无一夜消停。大家都这样,世人皆如此么?

    可他早先去各殿,分明以十天半月为期,分明自制。

    一念及此,她颇觉不安,莫名生出些君王不早朝之惶恐。她躲了两下,自然无果,反惹得对方厮磨更甚,又去推他:

    你听我说。

    不听。他不得空,再不上听我说的当,依旧辗转在脖颈间答得含混。

    没有你这样的。肩头莹白溢出来,那根细带亦让他熟练挑开。

    顾星朗根本不同她对话。

    阮雪音气息渐乱,被对方周身之蓄势待发搅得也没了对策,人之情无节则流,故长幼贵贱莫不为之节制。她张口就来,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节为五德之一,万物**则,诸事须适度,君子

    阮雪音,他终于被她叨叨得不耐,从那堆至白至柔至滑至软的温香中勉强挣出来,你三月入宫,现在几月?整整大半年未尽任何责任义务,欠下多少账,如今刚开始还,便借口说辞一大堆,还敢同我讲君子之德?

    他眸色黯沉,气息深重,但理智残存,一番歪理说得因果顺畅。阮雪音乍听颇受威慑,再一忖目瞪口呆:

    究竟是谁防她如防火防盗防大敌,安排最远的殿宇,头几个月连面都不见,打起交道来揣度猜忌没停过?

    怎么倒头来竟成了

    自己不尽责任义务?还欠账?

    三月至今,她眨一眨眼,那是多少账?

    顾星朗就近盯在她脸上,已是将她眉间心下所思所想看了个透,多少账我说了算。什么时候还完也我说了算。

    她还想分辩,他不给机会,直接堵了两瓣唇,停在前襟上的手游走再剥离而渐渐深入。阮雪音嘤咛出声,开口不得,只能乘着此间空隙嗫嚅道:

    那也不能在这里

    窗户是关上的。但月光依然透过窗棂漏在了棋桌边,也漏在了这方纠缠翻搅的狭窄天地间。

    他动作不停,凑至她耳边又说了一句话。

    阮雪音初时呆愣,旋即双颊血一般红,整个人都似要烧起来。

    而顾星朗当真没迟到过一次早朝。

    更未曾不早朝。

    外界观他,依然自律而勤勉而分毫不错,根本想不到此人在窗门之内是怎样无赖轻浮登徒子。

    接连数日,饱受摧折,阮雪音被磨得没了脾气。今日醒来,姑且连床都不想起,打算就这么躺一整天,彻底恢复恢复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