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大人可能辨出分别是什么颜色?
陆现微蹙眉,颇有种被当作孩童盘问之感,该是浅湖色,和,他看一眼对方身上裙衫,烟紫色。
其实不好分辨。不知是年头太久还是沾了灰尘之故,那些本就蒙着些灰度的浅淡蓝紫乍看都像灰色,非两厢对比一再识别不能区分。
竞庭歌自然明白,巧笑道:陆大人好眼力。这两股丝线是幼年间我与珮夫人初开始训练它们时所缠,彼时鸟儿都还未受规训,难于区分谁是谁,我们便以缠丝颜色辨之。她转脸向殿中众人,
诸位也看到了,庭歌入苍梧五年,春夏秋冬无论何时总着烟紫色;同样,祁国珮夫人偏爱浅湖色,多年来只着湖色裙衫,至祁宫仍未更改。当然了,世人少有见过珮夫人的,我此刻这般说,你们大可判其无凭无据。总归,她看向殿中二鸟,
庭歌如上所言,皆是事实。以缠丝颜色辨别,受伤这只确为珮夫人的,作不得假。彭大人,她低头去看已经旁移此刻跪在陆现近处的彭进,这鸟你们谁出手伤的,如若珮夫人因此动怒,自然也会惹恼祁君陛下。你们此举,堂而皇之损害两国邦交,为君上惹下多大麻烦,还不知罪么?
彭进跪伏之姿已不似先前端正。但到底是武将,并未露怯。
但那信,他再次咬回原初一项,的确是从此鸟羽翼上搜出。君上明鉴,微臣不敢妄自编排责难,只是陈述事实。
谁动的手射下此鸟,彼时哪些人在场,慕容峋道,通通传唤上殿。现在。
禀奏君上,竞庭歌再开口,人证上殿之前,庭歌还有事实须陈述。
慕容峋微挑眉,讲。
粉羽流金鸟只供我们师徒三人使用,世人皆知,我不可能用它向第四人传递消息,此其一;今日诸位乃至整个蔚国都知道此鸟为我所用,我若当真想向崟国递消息,不会傻到堂而皇之叫它去传,此其二。
她话音刚落。
慕容峋还未及回应。
若非此鸟突然低飞于城门上空,便不会被彭大人的人射中,先生所行也就不会被发现,此其一,陆现突然开口,嘴角笑意不减,语声淡淡,仿佛只是平常论事,
先生方才说此鸟为珮夫人所有,只听珮夫人使唤,那么是否存在这种可能:它本来就是要先回霁都向珮夫人复命,珮夫人看过信上内容,再遣其前往锁宁城送信。毕竟从苍梧到霁都,比到锁宁城近了不少。而珮夫人也须对先生所传内容有所了解。此其二。他向慕容峋长长一拜,甚为恭谨,
只是依据现有事实推测,老臣无意陷竞先生于不忠不义,还请君上恕臣直言不讳之罪。
终于忍不住了。竞庭歌心中冷笑,笑盈于面,眸光却冷冽如数九霜剑。她煞有介事展开手中信纸,煞有介事将信上所写从头到尾又看一遍,再次冷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