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音眨眼再眨眼。真是壮志未酬身先死。她暗忖,一咬牙再次环上去,比方才更不留余地,那就不是商量的问题了。明日我一定要去。距离太近,想矜持些都不行,她干脆腻在他唇角边嗫嚅,想半刻又去咬他耳垂,
还有一件事要你答应。
顾星朗大脑几近停滞。只剩周身血气乱窜自四面八方升上来。
得寸进尺。他下意识应,人却已经倾上去与她相熨。
阮雪音被死死迫在内墙纱帐间,知道今夜大局已定,不再做困兽之斗。轻啄与碾转落下又绵延,仿佛月色笼春水,她仰头迎合,觅得可开口之机柔声复道:
下个月我想回蓬溪山一趟。
顾星朗正胶在她锁骨间,做什么?气息已沉,声线不稳。
前几日同你说过,竞庭歌传过来有关上官夫人的线索越来越多,真真假假,虚实难辨,其中又夹带了好些别的事。那丫头攻于计算,一块石头脱手至少要打两只鸟,除了跟我联手查师门,必然还有其他盘算。肩头两层纱滑落,细带上松结也被挑了开,
书信往来,障眼手段太多,我思前想后,有些话还是得当面说。既然要照面,不如来个大照面,直接照老师的面。且我与她想要见面,只有蓬溪山最合适。
顾星朗一刻不停。这么一席话都没叫他停。
解开。他道,沉沦更深,已经到了锁骨之下,而拉了她一只手至他腰际,正是她早先下狠手系的那个结。
阮雪音抽回手抵上他胸口,恨铁不成钢:刚说的都听到了没?
可以。他答,两个字说得不清不楚,通通被掩在柔漾雪腴间。
阮雪音以为自己听错了,勉力平气息,你说什么?
可以。正好我也想拜见惢姬大人。
比刚才更像听错。你说清楚。抵他胸口,既推且捶,未果,干脆摸上他脸颊迫他抬头,你也要去?
去不得么?顾星朗气急败坏,仿佛正自酣睡而被强行唤起来早课的孩童,我还没问你的罪。听你方才意思,已经和竞庭歌约好了?什么时候的事?居然瞒我。
也就不过十来天。我让鸟儿传话问,一去一回,总要时间。又道,你说你要拜见老师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去?
坐车去啊。难道走着去。
阮雪音反应半刻,明去暗去?
顾星朗长叹一声。眼前裙纱狼藉,其主却一脸清正,所谓风月不乱心大概便指她这种人?
没想好。遂答,你刚告诉我,哪来的时间筹划。
但你一口答应,且一口说要同去。
机会难得。他回,以彼之道还之。
你去也是见不到她的。阮雪音沉吟,你们只能在无逸崖前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