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庭歌刷完了所有碗碟,开始往架上放。顾星朗一个眼神抛过去给慕容峋,后者怔忡,便听竞庭歌道:
什么日子。看不过帮忙啊,这么大个子站旁边不知道帮我放一放。
慕容峋这才注意她踮着脚在放高处那些,干咳一声,边伸手边道:有言在先,我从小到大没干过这些事。也就是你。
竞庭歌不看他,要帮就帮。不帮走开。废话这么多。
我也没劈过柴。顾星朗道,小声向阮雪音,但你一会儿不许动手,我来。
阮雪音甚觉无语,暗道此二人是在较劲?对象不同,有什么可比的?
小雪庭歌。
便在这时候响起来一声唤。
四人闻声,同时转身,便见惢姬手挽一筐,筐上盖布,隐约可见其中小铲剪刀错落。
忙完了,到药园来。又向顾星朗慕容峋,二位君上请便。最大那间屋中有些旧书可翻阅。若不喜,只好委屈两位就近转转,蓬溪山没有野兽,可以放心。最多两个时辰,她们都会回来。
竞庭歌擦干净手,与阮雪音交换了眼神,两人齐往惢姬身边去。顾星朗一笑:
不急。难得回来尽尽孝道,老师便让她们在药园多帮会儿忙。晚上的柴火我会准备,再不济,又去看慕容峋,我们俩也是可以烧饭的。
他说孝道。竞庭歌挑一挑眉,阮雪音无甚反应。再去看惢姬,亦是面淡。
谁可以烧饭?待师徒三人走远,慕容峋不悦,张口替人许诺,哪来的毛病。
顾星朗转脸看他,终没多说,叹气半声,拍拍他肩道:路漫漫其修远啊慕容兄。
浮云齐,山霭望转迷。雾气团团从别处山头飘至,朦胧复清明,然而刚能看清园中春盛,又被下一团雾霭罩得视线不清。两个人都很习惯,轻车熟路各拿了工具就位,却听惢姬扬声:
都过来。
她蹲在那株玉树旁。
竞庭歌瞟一眼阮雪音,后者不接,只依言起身过去。
遂也起身过去,三人皆蹲着。这玉树要移。如今位置,被旁边高木遮挡,光照太不够。正好你们回来,同我一起。
玉树是灌木,高的可达三米。这株便已经长到了快三米。树大根茂,虽是耐得折腾的品类,整株移栽到底有风险,阮雪音呆了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