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省人事了,如何还能见他出去又等他回来。
上官宴轻咳一声低笑。
你也是装醉,想看他出去找谁做什么。阮雪音继续。
别说破嘛,伤感情。
所以是谁?
不知道。反正一个诗扶,一个晓山,每次他来都点这两个,三四年了,从人家十四五岁点到了快二十。还有就是苏晚晚了,你有耳闻吧?最欢楼近年头牌,平日里都她挑别人,唯独那小子来,人家是主动弹琴献曲,连我都得沾他的光。
他倒是对晚字情有独钟。阮雪音随口道,开始纠结是否要会一会这几名巾帼。
上官宴却被此一句随口逗得直想笑:有言在先啊,诗扶和晓山都只是陪酒,晚晚就更不用说了,清倌人,止步于弹琴献曲。他没碰过这里头的人,反正我没见他碰过,你别回去兴师问罪闹得他提剑来砍我。
哪有这功夫。阮雪音一心盘算,不确定是否要在这节骨眼上打草惊蛇。
话说他为何急要你回去?还发国书这般阵仗。见她出神,上官宴再道。
不说了么,淳风大婚在即,我不能不到。
真的?
阮雪音也不确定顾星朗是否因猜到了阮仲的事所以不想她再留,终归粉羽流金鸟去了还没回。
我先走了。
最欢楼不探了?
他老跟这三位往来,你能看见,所有人能看见,说明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剩下那么多姑娘,还有鸨母和杂工,我没时间一个个找。他在锁宁城的网罗,我还是不碰为好。
那怎么救竞庭歌?
不救了。本来就不关我事。阮雪音起身,低头又问:
上官相国哪边的?
当今蔚君还是肃王慕容嶙。
我怎么知道?上官宴黑脸。
我觉得他是肃王这边的。当年四王夺嫡他最后关头倒戈,难说不是中了竞庭歌什么阴招。如今肃王东山再起,他们这些朝中重臣又一向看不得女子为政,借此机会重推肃王、将竞庭歌赶出时局,机会大好。
上官宴扬眸看她半晌,忽笑:你在激我跟老头子反着干,去救竞庭歌?阮雪音,你哪边的?你此刻救竞庭歌,便是帮慕容峋解困,你确定那小子希望事态这般发展?
不确定。所有可能的走向她已经全数脑中过了,梦里都在过,但捞竞庭歌出来是一件独立的事。
她终于明白顾星朗那句只要她来,对他而言就是问题。
原来有一些人和事独立于任何所谓的大局之外。当这类人或事发生问题,全局让位于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