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
都跪着,没人奉茶,阮雪音自拿了一瓮早白尖拣出来些慢煮。
阮仲一直凝沉的脸松开来些,眉宇间隐见忐忑,雪音,他欲言又止。
没事。最管不住的就是旁人的嘴,我没所谓。这些看似低劣实则无关紧要的人和话,你杀不完堵不住。因为无知和口无遮拦就丢了一条命,对她们来说也不公。
每个人该为自己言行负责,图嘴快的代价有时候不比做错事小。宫中当差,更该守规矩。
敬我不在他们规矩之内。阮雪音静观水沸,阴阳怪气的话我从小到大在这宫里听得不少,今日那些格外刺耳,不过因为事情本身难看。
我没
是那母女俩吧。阮雪音快声,此事捅出来,于你于我都是麻烦,你的麻烦更大。霁都城里在议论的也是这个?
嗯。今早刚开始。
遣人去打听了么,民众们都怎么说。
为女人谋朝篡位,不堪为国君。
朝臣呢。
阮仲即位以来十余日,其实没有过一次像样早朝。血缘正统之题闹起来后,反对者们不上早朝以为态度
他坐在这把椅子上,就像一场儿戏。
反对的自然更嚣张,也更有话说。
不反对的呢?
阮仲没答。
自然也觉得失望,儿女情长怎与野心抱负相提并论。
和血缘正统之题一样,你必得回应了。传言而已,否认便是。
我不想否认。两件都不想。
棕红茶汤悠悠入茗杯,阮雪音推一盏至阮仲跟前,这君位若是你从阮佋手里硬抢过来的,你要改国姓易国号,谁都不敢说什么,历来改朝换代那些人都怎么做的,你照做就是。
她举杯轻抿一口,香且烫,正适合锁宁湿冷的十二月,
但他下了禅位诏书给了你玉玺兵符,你再要翻血缘正统的帐,便是不义也不智。第二件事同样。为女人夺江山的事,我呆不长,这种空穴来风的话,压下去很快就散。
阮仲再次默,拿起茶杯一仰尽。
竞庭歌已经出发了?他转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