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止他们俩,有人劝,拦得住。沈疾不也上去了?
沈疾怎会、又怎能劝架,只可能帮着顾星朗动手。
阮雪音顿觉头大,又觉胸内一口老血将出。
顾淳风稍眨眼,跺脚道:沈疾说时我就讲,这酒喝不得!果然闹起来了吧!
顾淳风与纪晚苓都住东廊下,方才沈疾亦是从那侧飞出
怕是在偷约会。阮雪音和竞庭歌同时想到了,没人细究。
响动却又在这时候停了。
戛然而止。
三个姑娘或坐或站呆在西廊下,方注意到沈疾的身影一直在亮窗外曲廊上,该是没加入,袖手旁观。
沈疾奉命不能入,只好旁观。
小厅内杯盏狼藉,酒壶倾倒。顾星朗与阮仲脸上各有伤,此刻歪的歪斜的斜皆有些喘,面上却不认输,遥相对虎视眈眈。
沈疾没见过顾星朗这般失态
相识十一载,除却素日操练,与人动手且打得山呼海啸,此为第一次。
以至于他不大敢看,从头到尾盯着脚前地面廊间残雪。
退下。顾星朗冷声。
沈疾退势比来时更快。
倒是关窗啊!慕容峋咬牙,箭步至窗边。
竞庭歌仿佛是看见了那高大玄影窗前一晃。
阮雪音和顾淳风眼瞅着沈疾飞掠而下,松半口气。
喂顾淳风拖着气声招手。
沈疾敛首过来。
怎么出来了?我九哥呢?
还要打不是,还要喝。
都打起来了还喝!顾淳风低呼,眨眨眼又问:好看么?我还没见过九哥打架。
委实是可惜的。
沈疾一咳,君上身手自然好。平日少出手罢了。
竞庭歌嗤笑:阮仲可是练家子,自幼习武的。确定你家君上没缺胳膊少腿?
顾星朗自觉还能大战三百回合。
十几年骑射武艺苦修精进,陪练不过黎叔沈疾并一众暗卫,如此毫无预兆即兴动手且借酒意全没顾忌
痛快!
唯一不快是不能闹出动静。半个青川皆知他们宿在宁安槐府,此刻干架,于公于私皆不明智。慕容峋说得对。
不出动静就不出动静。照样能打。
他动了动手腕,无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