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朗观她脸红,知道恐吓起效,趁热打铁咬她耳朵故意哑声道:
真忘了?
记忆便在热气扑耳窝之一瞬突破重围找回来。
荒唐至极。酒后戏言岂能清醒时用?
她几乎下意识正了神色,满腹经纶应势而聚便要大论特论君子之德。
被顾星朗尽收眼底。他凭记忆重复昨夜行状,一只手熟练摸上来。
哥哥。
阮雪音嘴比脑子快抢在覆水难收之前出声,轻如蚊鸣。
什么?没听清。
顾星朗煞有介事凑耳朵至她唇边,停了动作,却不收手。
阮雪音再看门窗确认都是关上的。
哥哥。她一脸清正,声量稍大了些。没法儿看他,喊的同时移目光向别处。
自然被顾星朗捏下巴掰回来,一点感情都没有,你昨晚不是这么叫的。
这顿饭吃得太不值了。阮雪音只觉上当受骗,心一横,主动凑得更近往他耳窝里吹气,再唤了一声。
第501章 花河
从昨夜到今晨那声耳畔夺命唤之前,顾星朗自觉充沛,虽有些体力消耗,到底神清气爽。
是那声唤之后他开始腿软。本以为不过一时反应,顷刻便好,却是一直软到了出门,以至于他看阮雪音的眼神也平添三分怨念。
不知用了多少功夫吹出那两个字。他忿忿。
阮雪音更不好过。真情实感甚至添油加醋讲完那二字只能出一时之气,她身上酸痛,又不好叫旁人瞧出来,强忍着如常行动,还没出槐府的大门便有些走不利索。
竞庭歌腿痛。被慕容峋的大头沉沉压了一夜,又兼曲着,晨起到这会儿没缓过来劲。
慕容峋脖子痛。睡在竞庭歌腿上一夜没换姿势,该是落了枕。
顾淳风脖子和肩都不太对劲。她暗怪沈疾没帮她调整睡姿,定是睡姿不对才会肩颈不适。
沈疾手肘酸。顾淳风高挑矫健,比寻常女子略重些,抱了整晚不敢动,以至于此刻屈伸胳膊不甚灵光。
阮仲左眼边有一片明显青肿。与顾星朗左颊下那片相映成趣
几位知情者于同一时间想到相映成趣四字,都觉不地道,匆匆脑中抹了,前前后后同行出门都有种愁云惨淡之感。
只纪晚苓无身体不适。却也惨淡,该没睡好,眼下乌青一片。
雪后天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