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陪你说会儿话就去。
还要去?
顾星朗本只是一句闹脾气,总以为她今晚要乖乖回来睡了。
毒未解,他独自过夜太危险。长远看也是早解决早好。
顾星朗幽幽瞧她,不独自过夜怎么过?
阮雪音初时没听懂,稍反应,自然要守着,发作厉害起来要帮忙的。
怎么帮?
她蓦然想到早先药园里对竞庭歌坦陈,确实只有一次,完全是医者该为,放在此刻莫名心慌。给药送水,加炭加火捂被子。
捂被子?
明楼翠是寒毒,毒发时寒冻彻骨。
顾星朗放下银匙,微后倾坦坦盯她,加炭捂被子就够了?
此人套话水准真一流,是从哪句开始入套的?阮雪音不及反思,我制了能作缓解的药,实在不行吃药。
抱这种事放在当时当刻确是医者该为,她无比清明。但能不能对顾星朗坦陈呢?他不是竞庭歌,不是任何其他人,别人能理解,他不一定能,非常时候,勿再挑事了。
半刻挣扎终将抱过一回的赤诚咽下去,我方才又找了些可用的带走,只盼能进展快些,也好忙这头的事。
顾星朗站起来。已是沐浴毕,吃了粥漱口净手一应利落,他走至那幅展开的崟国山河图前看,权作消食。
阮雪音回来便见那巨幅架在屋内,该是架了有几日,也起身去看,还有归属未定么?
大风堡周边几个郡镇。和隐林寺。
说好以大风堡为界,真要落实又是一番优劣均衡之辩吧。隐林寺明确属于南部,距锁宁亦不远,但名气太大,算此国表征,他们是因此要争?
差不多。定了后日两国同去,君臣都在列,你和阮墨兮顶着临时长官的名头,更不能缺席。他转头看她一眼,
解药制出来前他总要试着一个人撑,实在不放心,派人去守。
派谁去守,此事你知我知竞庭歌知,再不能节外生枝了。
已近子时,玉白泛青的连枝烛台上火花毕剥。明日依然是群臣集结两厢斡旋,顾星朗心下厌烦,上榻睡觉,知她要走,帐幔内轻道薛战就在外面,让他送你一程。
阮雪音心知是因太晚,又觉不对,通常这种情况不是唤沈疾?
沈疾呢?
她过去掀帐幔,顾星朗已经躺平阖眼。
腿伤了,这几日在将养。
是那日坠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