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
竞庭歌挺着圆肚一身主母派头,气势汹汹连过三进院到了大门口。
居然是一个男人两个小孩,鳏夫带儿女双全的局面。男人被绑死了双手押着,两个孩子分别被两名家仆按了肩,倒都志气好,高昂着头很不屈的样子。
小小年纪,竞庭歌扶肚,慢吞吞走到小女孩跟前,做什么不好,跟着没骨头的父亲来人家门口烧纸。不是头一回了吧。
自上官家定居麓州,门前烧纸的事就没断过。上官宴的意思是不管,竞庭歌怀着孩儿却受不得这丧门气,两个月来抓了一茬又一茬,已经送了五茬去官府。
据说都不了了之,连顿板子都没赏。
杀千刀的,举城欺负一家人,两个月了还没消停,百姓哪有这么长耐力?
她誓要将幕后主使抓出来,顺带搅麓州的风云。霁都那头大事毕,信王将归,正是好时候。
头一回。却听小女孩脆声应,晶亮眸子眨啊眨。
昨儿不是你们?前天那几个人,可已经送去衙门了。
小女孩转头望小男孩。小男孩睨着竞庭歌道:
昨日是我。
观之也不过七八岁。你跟我们家有仇?
男孩摇头。
那就是忠君爱国得很,咽不下先君和先太子的恶气?
男孩竟认真想了想,点头。
教得好啊!竞庭歌终向那五大三粗却颇齐整的男人,阁下必也是义士,我家老爷最喜义士,既来之则安之,一起用顿便饭吧。
上官宴到家进正厅所见便是这幅场面。
竞庭歌挺肚宽腿坐在素日位置,桌边还有两小一大,五口之家其乐融融。
老爷回来了!她如常谄媚,笑吟吟过去扶。
上官宴如常应承,说了些行动不便坐着就好的体贴话。
竞庭歌遂又将门前巧遇烧纸的故事讲一遍,双方都无尴尬色,弄得上官宴也不好尴尬,坐下稍理衣摆,问:
已经烧过了?我在后门下车进府,没瞧见。
那神情语气仿佛错过了盼望已久的节目。
没烧起来。竞庭歌笑嘻嘻,常妈妈说纸铜钱纸元宝刚沿墙角码好,还未及点火,这不,就被妾身请进来了。
上官宴边点头边提箸,很饿似的,进门是客,不必拘束,吩咐厨房再加几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