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麻子是温家的人?
王麻子听城北群芳馆鸨母的。
竞庭歌只觉小半生英名受到了侮辱,一时便有些声冷,那鸨母又听谁的?
温据,温斐二堂兄之子。群芳馆便是他开的。
摸得倒清楚。
早年来麓州趟水便摸过了。和温据的梁子也是那时候结下的。
怪不得有人日日把你家当坟头,你大气不敢出。原是经年的私怨。
上官宴微阖的眼睁开,盯着头顶天花。
顾星朗想用你撬温家的深根吧?竞庭歌倾身,肚子太大,有些难,带我一个。上官家复兴,算我一份。
上官宴岂会不知她算盘?猜不到细节,方向总明确。顾星朗和她以自己为结绳,反之,他也可以纵两头以制衡。
亲一下。
竞庭歌蹙眉,不情不愿往那头探,你过来些,我卡住了。
肚子卡住了。
上官宴慢吞吞朝榻边挪,重阖眼,面皮摘了。不想被这么丑的脸亲。
案头桌上皆以清水琉璃瓶盛雪白栀子花,入夜幽香比白日更甚。面庞卸下拘束,竞庭歌也觉松快,只嘴唇不快,她绞湿绢子擦两把。
我脸很脏么?
亲了猫猫狗狗也要擦的好吧。竞庭歌兀自饮水不理他。
你比你师姐爽快。昔年在韵水帮她大忙,也没得这般谢,还是我亲的她。
竞庭歌半口水呛在喉间:你亲过阮雪音?!她还能让你
偷袭。量她不敢对顾星朗说。
我敢说啊。虽不算什么,顾星朗那副傲娇德行,气气也好。她有些开怀。
从前在苍梧与人谈条件,遇到我这样耍流氓的,你也答应?上官宴转头看她,脸圆圆,是胖了不少,别有一番可爱。
就答应过你一个流氓。真别说,蔚军之中,流氓很少;值得谈条件的文臣,老头子居多,小人如陆现,也非好色之徒,你父亲就更不用说了。
但不是没遇过言辞挑逗或试图动手动脚的。
她在心里把那些嘴脸暴踹一遍。
看来御徖殿里那位才是最流氓。上官宴瞥一眼她肚子。
竞庭歌难得沉默。
听说新区要建城,最近他也在,与阮墨兮日日同进同出。蔚国此朝嫡子,怕是很快也要有眉目了。
那么些金子,竞庭歌终接口,却是生转了话头,放在正厅悬画后,你也真财多不怕露。
上官宴笑起来,隔三差五换地方,这两天刚好在那里。
探个上家而已。你有多少金子够这么花?孩子要挟,跟踪监视,哪个不比这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