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便闻言心道好,只差拍大腿。
顾星朗本非迂腐之人,点头向淳风:没说不让去。只去哪里,北境、南境还是西境,具体怎么安排,须从长计议。已经十月,再如何也是明年动身吧。
话至此,算应允,淳风拜谢过,自回席间。
纪门此代英才今日都在,宁王听竞庭歌一番豪言,逡巡场间方反应,怎独不见四公子?
请过了。顾星朗笑,他下午同柴一诺那队跑得远,傍晚请时人还未归。
他回营得了话,必尽快赶至。纪平道,多谢君上记挂。
纪齐披星戴月出现在门口时,秋夜已凉,筵席近散。
他大步进来谢罪,顾星朗自不怪,只罚喝酒。
纪齐不含糊,三杯连饮一气呵成,满场叫好,倒叫顾淳月想起三个月前在相府,天长节前夜,他以海碗烈酒作弄温执。
是天长节之后吧,这少年开始大不同,每日回家都汗涔涔,夜里继续练,风雨无阻。
难得今日高兴,纪齐眼见众人餍足带笑,单腿一跪笔直向顾星朗,臣有一请,还望君上恩准!
他讲出愿往边境常驻历练时所有人都下意识望淳风。
惹得淳风猛眨眼,连摆手:可没跟我商量啊。我不知道啊。
纪齐莫名,转头看她一眼不明所以。顾星朗复笑:好说。还是方才答淳风的话,快年关了,不急一时,从长计议,明年动身。
筵席散,鱼贯出,繁星悠悠正悬空。沈疾驻守殿门外,不知是否听到了里间两次请君恩,于纪齐出来时看了他一眼,于淳风出来时到底没忍住也看了一眼。
总算得清静,顾星朗牵阮雪音庭中漫步消食。秋空明,风亦冽,两人都觉惬意,阮雪音随口道:
宁王殿下对瑜夫人有意?
顾星朗脚下不稳险些一个踉跄,你看出来了?我都没有。全凭鹤州《凤求凰》与后来纪晚苓悄书信,而相较之下,后者更可靠,因顾星磊确曾向宁王求学此曲,当年他是知道的。
阮雪音摇头,我只看出来你。喝一碗汤用了平时喝三碗的时间,两只耳朵恨不得竖到人家往来空气中去。
顾星朗讪笑,旋即反应不对,此事,我必须要解释,并非
知道了。并非捻酸不乐意。
你知道就好。顾星朗停下,颇郑重,所以你也瞧不出。
言谈举止都稳妥,除了隔空遥对话本身显眼。阮雪音点头。若是,你打算如何?
顾星朗默了默。晚苓在宫中太过委屈。七哥亦至今未娶。若为真,我其实乐得成人之美,但实没有这种规矩,哪怕我无视规矩一旨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