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疾醒来之后试图说服她。
-你我曾有婚约,且你是护君伤重,君上虽去了北境,委实挂心你,本殿也便代为照拂,没什么不妥。
淳风如是说。
-便叫他们都以为我放不下你,笑话堂堂公主死皮赖脸,我也不在乎。我问心无愧。
他再劝,她又说。
沈疾不想任何人笑话她,要笑话也只能笑话他无福。但那般情势,他神智不够清明,面对淳风坚持,是无力也无法反复劝说。
只能作罢由她,终归照岁之后她去了夕岭。
却不想今日又至。
殿下。他闻声转头,勉强行礼,是臣自己的意思。养伤归养伤,总卧着
是什么是!淳风箭步上去,极严正,两手将他一搀,后背全是洞,两个最深的几近脏腑,御医说稍有差池就要留病根,尤其冬日里!便缓着用力将他往床榻扶,腿更不要说了,旧疾新患,是真打算后半辈子跛着?
早先引路的仆从没进屋,候在门口,纪齐仍觉被看见有损淳风清誉,反手将门关了。
殿下
一府宅的下人管不住你,只好我亲自来。你最好别再乱下地走,否则我又住这儿了,直到御医说你可以下地。
臣问过御医,说若臣自己觉得可承受沈疾被她两只细胳膊架着,要抗也能抗,偏底气不足,终是坐回了床边。
你都是可承受的,满身箭矢尚撑了一天一夜,这算什么?但养伤这样,就是不行!
她见他仍坐着,又蹲下去架那双腿。
殿下!
坐着腿也受力,还得放平,御医说的。
纪齐就站在离门不远处看着听着。
想也上去帮忙,心内有些翻腾,压住了再迈脚,脚却重得很。
那个我先他想说先出去了。
没人注意。沈疾按住淳风胳膊,真的趴得难受。殿下你容臣顺畅呼吸片刻。
淳风方反应他伤在后背,从开始治疗便趴着,夜里睡觉不能翻身,应该直到今日。
方停了阵势,就那么蹲在地上仰头问:侧卧也不行吗?御医怎么说?
实在很可人,很可爱,叫人心起涟漪。沈疾看着她出神一瞬,强敛住,声却控制不住柔:实在趴得难受了,可以侧过来缓缓,但左侧也有伤,只能右侧卧,而我右腿不能受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