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的身份住宫里原就尴尬,从前是君上深恩、怕臣常在宫外有性命之虞
如今没有了?
近两年臣于国有功勋,以及身世带来的错综站位关系,朝臣们对臣的态度、做法,应有改变。
慕容峋看了她片刻。在扶峰城时,与霍骁有买卖?
竞庭歌稍怔,旋即笑:君上愈发叫臣刮目了。
专程去一趟,她岂是为闲情费脚程之人。是何买卖?又不能说?
君上会知道的。
蔚君北地私访并带回孤女们设学堂教养的消息,若非有意放出,实在很容易瞒。
但民间很快有风传,以顾星朗之灵通也就更早获悉,这日阮雪音入挽澜殿述女课进展,立时被告知。
竞庭歌的主意吧,与你所行如出一辙。顾星朗刚同户部司长官拉锯完盐铁司事宜,半仰御书房乌木椅上转杯子。
阮雪音是写了奏疏细禀国都内女子文武课的,字很丑,故没呈递,一直拿在手中念白,好容易念完了,赶忙合上。
君上说的什么话。当初开课福泽女子,你也是认同的,怎到今日变臣妾一人所行了?
两人分明亲密胜似一人,闺闱内也从无上下规矩,偏因着公务交涉愈发要在青天白日下讲君臣之礼顾星朗但觉君上二字由她唤出来与旁人皆不同,臣妾自称亦很像撒娇,每每这般,都忍不住甜笑。
阮雪音看不得他甜笑,偏看见了便会受感染也抿嘴。两人又第不知多少次隔着偌大乌木案酿蜜,直到春末空气都要受不得腻、热烘烘欲炸开,顾星朗正神色:
我认同是因支持你。且去岁初衷只是赐福祉,与今日革新意味又不同。当然,此类革新原不是坏事,要提醒珮夫人的是,
那日在太乐署他就提醒过,
思想之变可大可小,因为余地非常大。分寸,很要紧。
阮雪音已有考量。淳风那头好办,习武治军,规矩为大,心志定而诸事有定。
易被做文章的是文课,而文课主理人是纪晚苓。
昔年赤忠有否因家门变数而生变,两人其实各自想到过,只觉无益于当前筹谋,故都没说。
算不算搬石头自砸脚?阮雪音淡一笑。
顾星朗掌下转杯不停,有可见之利,自也有隐藏之弊。这世间游戏最难的从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