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在做了。指女课。
阮雪音嗯了声。
他们要废君制,公天下。便听顾星朗再道。
此六字不是新知,阮雪音还是胸中漏一拍。谁?
你不正帮我查着?
当然,她一直就这么在判断。崔怡为何绣雪滴花,我会尽快问。
半分不吃惊啊。指前一句摊牌。
阮雪音稍怔。公天下和废君制是两码事。禅让、选贤任能推出一国君主,也可称公。与之对立的是一姓世袭。
她答得十分顺畅仿佛思忖过千百遍确实思忖过千百遍。
顾星朗因这顺畅语滞片刻。那时候阮仲在凌霄门楼上豪言改国姓、行禅让,是你的主意?
于当时阮仲困境,那番提醒确为上策。是。
所以孰优孰劣,你的看法也是一样。
躺得这样近,衣袂都相缠,问答却远,如隔鸣銮殿玉阶。
我没想好。阮雪音如实答,任何构想都需以实践辨优劣,但景弘此朝是你为君,我不认为有改制的必要。
清凉殿内十分安静,更漏与冰器化水的滴答声交错在响。
顾星朗忽扑哧笑了,撑起来看她。五官不分明,唯相对的四目光华流转。从前怎么不知道,你对我这般嘉许。
阮雪音反思片刻,我经常夸你啊。
顾星朗便捉起她一只手,抚上自己脸颊,还烫不烫?
此人酒量好,今晚本没喝多少,是因暑热,刚离水榭时脸颊微烫。
已被清凉殿冰沁中和了。
阮雪音答好多了。
顾星朗却整个俯至她颈侧,慢慢厮磨,手摸不准。这样呢?
他脸颊唇瓣皆熨帖在她颈间肌肤,来回地摩,热息喷薄,而阮雪音身上凉。还有点烫。她被他磨得话音不稳。
那烦请夫人,顾星朗轻声笑了,帮我降降温。
第七百八十一章 共此时
当晚两人在清凉殿缠磨到近子时。
若真生过变,有过其他的煽动怎样煽动,当时有效,过后却无人敢提?
对话并未因降温终止,几乎是缠磨的同时断续进行,阮雪音到后来神思已不清明,被吻得轻重不匀地喘,攥着他前襟含含糊糊道:
你怀疑是这个?以公天下之义,许诺将士们一个更好世代、更佳前程,从而煽动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