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荒唐,偏因整件事都荒唐以至于话到此处,居然顺理成章。
是!是!不敢欺瞒君上!老者伏得更深,几乎趴在地上。
方才问你公天下之训,
那日肖子怀的反应,像真不知道;而老者先前听到这三字,大呼的是不敢。
老者死命摇头,直摇得整个人糠筛般抖。顾星朗示意,涤砚过去将人按住。
地上的人因此清醒了些,随涤砚引导深呼吸几口,方颓然道:草民不敢说,草民
实话抵重罪。别再考验朕的耐心。
君王话音似彻底定住了老人神魂。那人说,当有此日,君权泯,众生平,天下公。鸣銮殿火药爆破在哪朝,哪朝便是,
顾星朗已经知道下文了。
偏要听他说出来,从对方的话里最大限度攫取真实。
王朝覆灭之时,天下为公之始。
【1】616蜜与谜
第七百九十三章 疯妃
这些所谓预言,是否人为制造,被代代相传以成一个注定不败的阴谋,顾星朗暂时没把握。
但他相信这种可能。
发落完肖家主,他去了寂照阁,没进,只站在门口负手立,直至黄昏尽头。
据禀报,去冬阮雪音镇霁都期间也来过,是个下雪清晨,也是这样站在门口,时间很短。
他迄今没问她。
夜里回到承泽殿,两个孩子都已睡下,阮雪音仰卧在月洞窗下举一本书仰看,细小的黄叶飘进来落在浅白裙纱上,星星点点,如泊秋水间。
从前谁说的,躺着看书不好。顾星朗过去,站在软榻边。
是一册医书,她蓬溪山的东西。
阮雪音一半心思在书上,另一半神游天外,闻声醒转,偏头莞尔:
累,又不得不看,出此下策。便坐起来,书放一边,今天好晚。
嗯。处理了些事。
夜风持续带小巧椭圆的秋叶入室内,洒了一榻。顾星朗落座,随手捡起一片,手中把玩。
肖家,要出事了?
阮雪音双腿侧蜷往一个方向,单手撑另一侧,整个人歪斜有些慵懒。
顾星朗抬眼,因为宁王和上官宴一起去了鹤州?旁人都道是盐政改革,但她是阮雪音,他任何动作,她总能猜得关窍。
阮雪音摇头,肖暧。今日在淘沙看见她,三魂丢了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