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密道。她旋即明白。
战事既起,阮墨兮应付不了,来请竞庭歌出山了。
而既有密道,既能带人出去。
她忽抬脚再次出门,去岱庐。快。
护卫们立时出动,脚力自比她壮。待她抵达,众人已探明状况。
禀皇后,屋内无人!
竞庭歌出去不算什么。国战已至,早晚要斗。
重要的是阮仲出去了。
重要的是他愿意出去。
自愿,抑或被迫呢?
天光阴影里阮仲直起身,回望宫墙,再转回来时看见了竞庭歌的脸。
好久不见。陛下瘦了。
怎知我在宫里?
猜的。
怎知是岱庐?
猜的。
两人对话,却不逗留,随那蒙面客连穿小径,拿到马匹。
还有兵器么?上马前阮仲问蒙面客。
蒙面客忽摘下面巾,参见君上!
竞庭歌吓一跳,心道我都是连猜带蒙将人捞出来,且是知道人还活着才让捞,你倒,一副门儿清的模样?
阮仲一怔,认出乃昔年随他起兵的林崇旧部,钟叔。
对方眼中有泪,屏住了,自马匹上解下个包袱,双手奉上:君上的御刀,臣一直收着,没想到,还有物归原主的一日!
竞庭歌目瞪口呆瞧这幅久别重逢的画面,知道不是打探时,接过钟姓大叔递来的面巾,利索绑好遮住大半张脸,三人声势浩浩择了最偏的北城门狂奔。
旧宫最偏的一道宫门也悄然开了。
那宫门阮雪音从前常用,是她往返蓬溪山的必经,五人小队自其间窜出,直奔北城门。
北城门最偏,此其一;阮仲和竞庭歌同行,必先回崟蔚大本营与阮墨兮会合,也就必须北上,到大风堡南麓,此其二。
这类判断根本不费脑,阮雪音几乎是在判断的同时下令,那小队人马也便只差了一点点,就能追上。
见过没有?至少三个人,至少一男一女!北城门下,追捕兵士急勒马。
有!总共三人,两男一女!城门卫心知惹上了事,忙不迭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