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肯同意,他们不会杀他。
同意什么?改制?
纪平在霁都说的那些话,阮雪音已经原原本本转述给她了。
慕容峋也是一样,若肯同意,可以活命。
好大的口气。
你知道我敢上你的车,在此刻,对你明言,便是有这个能耐。
凭实力与北军不相上下的南军?
凭霍启在宫里,而慕容峋已经命悬一线。
竞庭歌瞳孔骤缩。何意?
他自昨夜就昏迷不醒了。
霍启对他用毒?
上官宴轻摇头,蔚宫里有药园后人,何须霍启这样的外行动手。
竞庭歌蹙眉,可上官妧在棉州。
很慢的那种吧,跟当年夏杳袅对崟国圣君用的类似。但应该更高明,她毕竟,是文绮的女儿。
上官妧虽不侍寝,过去一年多是常在御徖殿侍奉的。直到自己与阮雪音那头频繁通气,认定上官家乃局眼之一,她方生出戒备,不叫关美人多近御徖殿更不准呈递膳食。
终究晚了一步么。
既如此,何必再搞南军起事的招数,直接狭天子以令千军,不就行了?
上官宴垂眸片刻。发兵是为了除霍氏。
什么?
霍骁心志已变,非是要与我们共推新政,而是要,
谋夺君位?
上官宴沉默肯定。
你如何确定?竞庭歌问出口,忽想起在棉州时阮墨兮提及慕容序的出生,言辞神情皆怪异。【1】
中宫之子,非慕容峋骨肉。
所有状况甚至上官宴出现在此时此地,都在意料中。唯独这一项,哪怕竞庭歌有所感,毕竟想不到这一步。
你开什么玩笑,她是蔚后,除了君
起兵是为了除霍氏。他前一句话再次震响脑中。霍启?
他二人是否对彼此有情,我不清楚。这件事怎么发生的,我也不清楚。但阮墨兮和霍家都会在此役中奉慕容序为新君,至于最后,是太后垂帘听政还是靖海侯顾命摄政,自还有一番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