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错了?
还是,想对了?
迥异的两个念头在她心脑间掐架。
顾星朗也颇意外,却命有意停下观察一番的暗卫继续驾车。
清宁地行了近五里路。
终于听见响动。
哐当,踢踏,兵器和马蹄,交错愈近。
阮雪音立时拉开车门。
没有先开窗,是直接开门。
这举动叫顾星朗有些不豫。
视野之内,由远及近,青骢马自林立的军队中步出,居然还是昔年那匹,更见沧桑,却是身姿飒飒。
其上坐着、正驭使它的主人也身姿飒飒,只是非常瘦,苍白而消瘦,衬得那双阴鸷的眼锃亮如刀锋。
阮雪音起身便要下车。
不许去。
她回头,一双眼如深林如涧水,君上说过臣妾不止是你的妻子,也是盟友,是谋士,是大祁的皇后。那臣妾此刻为国出面,君上凭何不许?
顾星朗对她忽改称谓的言辞也有些不满。我与他直接谈。
若非万不得已,王不见王。而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君上带了使臣,为何不用。
整支队伍中口才最好的当属阮雪音,整个青川也无几人是她对手,自便是最佳使臣之选。
她说完这句提裙下车,他没再拦。
阮仲见是她来,微微吃惊,旋即翻身下马,迎面而去。
顾星朗坐在车内看,不知为何想到牛郎织女两逢迎,胜却人间欢悦一句。
两方人马间的林间空地上,阮雪音和阮仲便在小半里外某人切切的盯视下碰了头。
不知你们哪日会回,照着局势缓急估算的,所幸,没等多久。阮仲微笑,竟是平和如在锁宁小院。
阮雪音本就有两种猜测,照着前一种肃着脸直到此刻,忽没法继续生硬下去。你
以复国、重建朝廷之名,将紧要的都聚在了旧宫,我出锁宁前,重兵正把守。
整句话的关窍都在最后那半句。你是说
兵士们毕竟是崟人。此番阮墨兮联络旧部,之所以能一呼百应,是因复国之志。而我半路杀出,初时与他们并肩,得胜了,却改志相劝,他稍顿,病容更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