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峋花了片刻咀嚼,确定都懂,点点头,所以出苍梧前
同他约好了,先保本国,击退顾星朗,再论新旧之制。
慕容峋长舒一口气,歌儿真乃我大蔚梁柱!不逊上官朔!
你小点儿声!
慕容峋颇觉快意,一仰躺回榻上,自将竞庭歌也裹进被里。
一身药味儿!被窝里很快传出扭打声,离我远点儿!
你还不是一身药味儿!咦,怎的你药味儿比我还重?
坐在一车药材里那么久!刚还帮着择药煎药,能不味儿么!
哎,有没有让阮雪音给你也瞧瞧?
一墙之隔,顾星朗真的贴耳在听。
小半个时辰没动静,他还以为那两人睡了。
便在阮雪音第三次劝他放弃时,来了动静。
却不是什么正经声,恼怒中似带着嗔,听得人十分嫌弃。
实力可以啊。刚解完毒。
阮雪音瞧他话虽是夸,面上很不屑的样子,张了张嘴,没戳。
江山都丢了还这般有兴致,我若是他
未说完,瞥见了阮雪音神情,也很不屑的样子。
却怎么看都不像是针对慕容峋。
然后他想起自己从前在锁宁中箭,雅邸里,身上还五花大绑着,便没落下撒娇索吻。
再往前,宁安槐府,更过分,正风雨飘摇呢,吃醋犯浑、胡作非为是样样齐全。
他没脸再说别人,讪讪闭嘴。
阮雪音方收起嫌弃,睡会儿吧。难说半夜就要起。
顾星朗原本泄气,闻言不得不提气,钻进床帐盘腿一坐,她怎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刚开始问。
阮雪音也觉郁闷,能骗出去就不错了。她若真担心你从慕容那里问出些什么,根本都不会离开房间。
你是说,她为了不让我们太怀疑,所以跟你出去;又确实不放心,所以戏码一做完,立即回来?
都是猜测。阮雪音轻叹,苍梧那边还没来信报?
快了吧。顾星朗望一望床帐外月色。
两人沉默有顷。
咱们不该救他,是么。顾星朗轻声。
我不知道。阮雪音实话答,易地而处,铡刀若在他们俩手里,其实,也会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