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人能成为知交的原因。阮雪音确定他所谓搭伴过日子,更似好友,而非夫妻。
夜越发沉了。
此来只是打算见面聊聊么?阮雪音心系那头,不想久耗,问出要紧一题。
原本是。
然而?
上官宴转头眺那头,然而有人不安分,且有充足理由说服那小子帮手。
黑暗中风声乍起,似有无形之力因这句话蠢蠢欲动。
回去吧。他蓦地站起,问一问远道而来的诸位友朋,是今夜就去等神光,还是稍作休整。
神光已在天幕了。
阮雪音走出林子忽觉异样,抬头便看见浓绿的光如一尾绸缎悬浮,缓慢摇曳。
上官宴随之抬头,笑道:喜迎你呢,昨晚都没有。
比我以为的要少,和窄。但依然震撼。
这个确实小巧,有更壮观的。
会整夜都在么?
不会。长则一两个时辰,短则稍纵即逝。
阮雪音着了迷,迈不动步。
娘亲!却听朝朝的喊声远远传来。
她只得迈步,与上官宴各披着一红一黑两件大斗篷行在暗夜里,画面也颇震撼。
走近了方见阮仲在旁,该是被孩子闹得非出来等她不可。
你也有要事找我娘亲?朝朝瞪着一双鹿眼,气鼓鼓。
上官宴一怔,待要回答,朝朝继续埋怨:怎么每遇一人便要将我娘亲带去别处?世叔是,你也是,不会都喜欢我娘亲吧?!
朝朝!阮雪音轻斥。
上官宴好笑极了,旋即诧异:世叔?!
朝朝走近,抱住阮雪音的腿,都不要来跟我抢娘亲了!哼!
上官宴进屋了还在发笑,一眼瞧见顾星朗正闷头吃喝,径直过去挨坐下,有点惨啊,世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