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男人都被人抓了。
尹崇月望着肃穆的太后寝宫,一时襟怀甚豪,只觉要是让她这个时候和徐荧真单挑,是必然会把这娘儿们按地上照着脸胖揍一顿。
到处都乱糟糟的,就她这里安静恬淡,好像屁事没有,太可恨了!
平常她最不愿来这里,如今,便自己亲手推门而入。
吓得院内侍卫和宫人都是一惊。
贵妃仿佛是冲进来的,没人通报也没有任何礼数,大步流星,仿佛他们不存在般,跨过去直冲寝殿。
有宫女上来阻拦,尹崇月只瞪一眼,低声一句滚开!
再没人敢凑近。
此番威仪别说贵妃,太后也不曾有过。
于是她穿过前院,直达寝殿,径直踏入厅堂,就这样长驱直入,走入从来未曾到过的徐荧真的寝宫内宫自己婆婆睡觉的地方。
这一番响动如此激烈,在其中的徐荧真怎会听不见?
于是尹崇月刚一进去,便看见立在床前,还穿着宫宴上迤逦裙幅的徐荧真。
犹如天女临凡,却含着一丝让尹崇月预感不详的诡异笑容。
寝殿内弥漫着血腥气息,一眼看去,床前还摆着水盆,只是里面的水依然是浑浊的血水,徐荧真双手也有血迹,床榻帘罩并拢垂落着,尹崇月猜到萧恪在里面。
你好大胆!她冲过去掀开帘子,却见萧恪面色苍白,肩头中箭躺在床上,伤口已然处理并包扎好,呼吸平稳,却虚弱至极。
还好没死她终于呼出气来。
等等!不对!
尹崇月再看萧恪,他上衣全无,肩头缠绕清洁伤布,锁骨峭立,锁骨下面高出一截,无不显示少女姣好的身姿。
尹崇月的心跳和大脑运转停止在此刻,她终于知道徐荧真脸上的笑容是何而来。
她的身后,带有此种笑意的声音泠然传来:
大胆的不是我,是先帝,是国师,是璧阳公主也就是当今圣上,还有你,尹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