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端问道:“她什么时候走丢的?”
“4月5号那天。”
“清明节啊?”
“嗯,所以我记得挺清楚。”
“这都走丢半个多月了,你们没报警?也没通知她的家属?”
“去片区派出所报过警……可一个疯子走丢了,警察哪儿会管?至于她家人,反正把她扔在福利院就不管了,我就……”院长自知理亏,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不过她很快又调整好了心态,继续道:“好吧我承认,我怕杜珍珠的家人找我们麻烦——看护精神病很难的,就是自己家人看着,也有可能走丢啊——可人从我们这儿走丢,那就等于给了她姐姐一个把柄,她姐姐家条件又不好,万一来讹钱……”
吴端算明白了,福利院院长就是一只鸵鸟,出了事儿只会把脑袋往土里一埋。
福利院的责任自然有人追究,吴端不想多说,继续问道:“能说说杜珍珠具体是怎么走丢的吗?”
“对了,你不问我差点忘了,那天我们出事故了——不是什么大事故,就是我们的面包车跟别人刮蹭了一下。
我和司机小赵下车跟对方解决问题。
是对方的全责,不过刮蹭一点都不严重,无论私了还是走保险,我们都没意见,可对方那男的……哎呦那个纠结,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都恨不得跟他说不用赔了。
最后赔了我们两百块了事,等我回到车上才发现,杜珍珠不在车里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了。”
吴端看了闫思弦一眼,闫思弦轻轻点了下头,意思是他也觉得这事故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