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吴端给市局同组刑警去了电话,分配任务道:“立即围绕兰向晨的人际关系展开摸排,重点寻找今年3月份重病或受伤,需要人照顾的亲友,看是否有人被兰向晨接回家照顾。”
挂了电话,吴端对闫思弦道:“我总觉得奇怪,即便有病人,为什么不送医院,而是在家里照顾?凭兰老的关系,什么样的医院不能进啊?”
“或许不是不送,而是不能送。”
吴端不解,正yu再问,却听闫思弦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子承父业也挺好。”
吴端一愣,随即骂道:“是是是,你可千万别逮着市局一个地方祸祸,你家公司更需要你。”
闫思弦自知理亏,最近几日可谓骂不还口,只笑了笑。
“饿了,”闫思弦抬起手腕看看表,“先找点吃的吧。”
因为手受了伤,既不能用筷子,勺子也拿得不是很稳,吃饭成了闫思弦的一大难题,在家还可以用保姆,来工作总不好带个保姆在身边,吴端只能暂代保姆一职,伸手喂他。
说实话,在李八月死亡现场,吴端对闫思弦的立场颇有疑虑,可他看到闫思弦手上的伤,便无话可说,再也对他怀疑不起来。
或许,我也需要一段时间,重新整理关于疯子团伙案的思路。吴端想道。
这还是吴端头一次如此亲力亲为地照顾病号,眼中满是“又当爹,又当妈”式的慈爱光芒。
他不太娴熟地夹起盒饭里的一块扣肉,用筷子卷了卷,以方便入口,然后递到闫思弦嘴巴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