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蜂蜜,怎么都睁不开了。
偏偏他的思绪又无法落定,一会儿模模糊糊梦到跟巨型耳钻子搏斗,一会儿又梦到吴端被陈水火布置的机关害死了。
直到吴端也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
他看闫思弦已经睡着了,便将脚步放得很轻。
终究不太放心,吴端从急救箱里拿出酒精和纱布,想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伤口一沾上酒精,闫思弦瞬间皱起了眉,梦呓两声,醒了。
他坐起来,把吴端吓了一跳。
“我要跟你谈谈。”闫思弦突然道。
“先睡觉,睡醒了再说。”
“不行,不说我睡不踏实。”
吴端拿着纱布比划两下,开始往闫思弦肩膀上缠,“那你说吧。”
“我一直站在你这边的,你说过,一支队的刑警,要有把后背jiāo给同伴的觉悟,”闫思弦道:“我jiāo给你了,你却担不起责任了?”
“我不是……”吴端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我从没这么害怕过。”
“怎么说?”
“以前无论跟什么样的歹徒搏斗,我都没害怕过,对方再厉害,我心里也有能打败他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