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一般,喘了两口气,口里不知在哼哼些什么。
他的牙已经掉光了,两片薄薄的嘴唇包着萎缩发黑的牙床,像个老太太。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摸索床头柜上的东西,这时吴端才听清了,他口中叨念的是:“给我……给我……给我点……”
还真让他摸着了注shè器。
他已然已经神志不清,也顾不得那注shè器里还有没有东西,只管胡乱地往自己身上戳去。
吴端和闫思弦这才注意到,两人身上有无数因为不规范注shè而留下的紫青色。
臂弯腿弯处有梆硬的结节,针头已经扎不进去了。
眼看男人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戳,吴端小心地夺过了他手中的注shè器——这过程比跟歹徒搏斗更加令人心惊胆战,有不少吸du人员,尤其重度吸du人员,因为混用注shè器而染上艾滋病。
万一被那注shè器划破了皮,兴许一辈子就毁了。
看着吴端的动作,闫思弦简直胆战心惊。
他拦了一把吴端道:“算了,我看他这样子,能不能活过这一个月都不一定。”
“真戳到气管动脉什么的,就完了。”吴端道,手上并不停。
闫思弦只好抓着那男人手腕。好在对方虚弱得厉害,毫无反抗的余地。
夺走了注shè器,两人又往男人脸上身上泼了些水,可这男人du瘾太重,似乎怎么都醒不过来,只是一个劲儿叨念这“要要要”,两只枯瘦的手在眼前乱抓。
在他挪腾的空挡,吴端看到一直潮虫自他身下爬了出来。
那虫子不大,有很多足,爬得很快,呲溜一下便钻到了床底。
“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