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高深莫测,毕竟——不得不承认,你能力很强。
这回我不会再先入为主了,我知道,你就是不行还死撑着不说。”
闫思弦这一生从未这样狼狈过,从小到大,从未有人用“不行”评价过他,连“差不多”“还可以”都没有过。
他该感到狼狈吗?
被人这样赤luoluo指出错误和弱点,他该狼狈的。
可对方是吴端,他便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甚至,闫思弦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的后背靠上了椅背,整个人从紧绷的状态慢慢松弛下来。
据说,当有两个人说你行,你便无法心安理得地说出“我不行”了。
一开始,闫思弦只是勾着嘴角,后来,这种卸下重担的感觉实在太好,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最后甚至变成了大笑。
吴端:“你疯了?”
闫思弦点点头,又摇摇头。
又笑了一会儿,他深深舒出一口气,重新坐回病床旁边的椅子上,闭上眼睛。
“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他道。
这样的时刻,真不想那么快过去啊。
吴端便静静看着他。
“好了,”闫思弦有些不舍地睁开了眼睛,笑了一下,“以后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了。”
吴端张了张嘴,他已明白了闫思弦这奇怪行为后的心路变化,该安慰两句的吧,可最终也没说出安慰的话来。
闫思弦突然又问道:“李八月的死我有责任,你是这么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