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那个被欺凌,精神出了问题的女生,你后来关注过她的情况吗?”
“哪儿顾得上啊,我这边刚一进去,老婆就把离婚协议送牢里去了,孩子也被她丢给我妈,她算是铁了心不跟我过了。
我爸原本身体就不太好,三高,被这事儿一气,瘫了,就剩半条命,我妈一个人,又要伺候我爸,又要照顾孩子,还得cāo心我的官司。
就半年啊,家不像家。
本来想着我出来了,就算不能当老师,年轻力壮的,总还有点力气,去搬砖头也能减轻家里负担,可惜我爸没熬到那时候,我出狱前一个礼拜,老爷子突然病危,脑溢血走了。”
听着这一家子的不幸,闫思弦也不免唏嘘。
毕竟犯错的是儿子,两个本该安享晚年的老人,却要跟着受罪。
可是世上那儿有公平呢?
闫思弦问道:“我看你的纹身,你喜欢当老师?”
“当然了,工资稳中有升,每年寒暑两个长假,谁不喜欢……”
闫思弦算是知道了,自己这是对牛弹琴呢。
说起往事,不免忧伤。纹身哥从口袋里摸出了半包烟,他点了一根,冲闫思弦晃晃。
虽然可能xing极小,但闫思弦还是担心烟有问题,便摇了摇头,“我戒烟呢。”
纹身哥自己默默抽了起来。
“我不该来这儿的,可这两年家里过得太苦了,光我爸一个人那点退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