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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相衡又问道:“那你出国以后呢?都发生了些什么,尤其是,你的导师徐鹤清,他是怎么知道四医院那群疯子的?又是怎么把北极星组织起来的?”
陈作山低下头,用被拷住的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他的两手之间露出来的鼻翼微微熙合,每次呼吸也都微微地发着颤。
他在哭。
哭了片刻,他挤出了一句:“那是我最后悔的事,我不知道会变成那样……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就变成那样了……”
赖相衡又给他递了几张餐巾纸,并道:“好好说话,哭能顶什么用的?”
陈作山便使劲擤了擤鼻涕,开始了讲述。他真是比较容易被人影响和支配。
“我真没那么大野心,我就是想着,自己肯定没什么发言权,我说了也不会有人信,所以干脆把在四医院的发现拱手相让。说不定我的导师能凭着自己的学术地位一鸣惊人。到时候只要他能给我分几口汤喝,哪怕只是给我搞点奖学金,让我顺利读个博,我就满足了。
大富大贵扬名立万什么的,我根本就不敢想。”
陈作山苦笑一下,“你们是不是觉得特没出息?”
两名本科毕业立即参加工作,一天都不想再学了的学渣警察露出了礼貌的微笑,表示chā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