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人注意。
他怕被周遭的人看自己狼狈的样子。
这里或许是唯一能够让他从压力山大的家庭生活中得以解脱的地方。他虽也不算成功,但在他的员工面前,在其他更加不成功的创业者面前,他已然是最成功的。在这里,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崇拜和尊敬。
闫思弦在他的员工那里也的确看到了盲目崇拜的意思。
苏景不希望自己的狼狈被这里的任何人看到。他不能让这里安放自尊的地方垮塌。
他扶起了椅子,然后像一头愤怒的困兽在会议室里踱着步。因为害怕被人发现他的气急败坏,苏景放低了声音质问闫思弦道:“怀疑我就算了,连我朋友也是贼吗?”
他双手撑着桌子,俯身直视着闫思弦的眼睛,“我没想到会是你,你让我后悔去报警了。”
“想要伤口愈合,就得揭开伤疤,割下腐肉,挤出脓血。我只是问清前因后果,看看这块伤疤而已,还没动手去揭呢,你也太敏感了吧?”
闫思弦回怼得不咸不淡,苏景一时间接不上话来。因为他的确有太过敏感的嫌疑。
苏景只能调整好情绪继续道:“我的朋友们有什么理由在我之前见到新娘?他们为什么要去她那里?”
紧接着苏景揣测出了一层意思,他被气笑了,他笑着对闫思弦道:“你难道怀疑我还有同伙?哈,那你可好好查。”
吴端觉得这场询问应该以事实为依据,而此刻他们已耽搁了太多时间在猜测和聆听想法上,他决定纠正一下,于是开口问道:“报警之前你有没有跟你老婆沟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