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总,对不起,实在是……麻烦你了。”舒澈的声音有些沙哑。
貂芳赶紧从床头柜的一摞纸杯中拿出一个,给她倒了水递过来。
她和吴端都没说话,因为吃不准舒澈知不知道闫思弦的刑警身份。
等喝完了水,舒澈又道:“我知道,我这样实在说不过去,太不职业化了……闫总,我……辞职。”
闫思弦挑了下眉毛,“你确定能找到比做我助理更好的工作?”
“我……”
“找不到你急着辞什么职?我又没说让你走。”
“可我……”
“我就问你一件事,”闫思弦道:“后悔了没?”
舒澈瞬间泪流满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哭,闫思弦便安静等待他哭完,等待她的答案。
“……嗯……嗯。”
这回答夹在哭泣时换气的间隙中,弱弱的。
“那记住这后悔吧,”闫思弦道:“记住你要是昨晚就死在家里,现在哭天抢地的就是你的父母,你连道歉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冯笑香给舒澈递上纸巾,她狠狠地擤着鼻涕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