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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下属,尤其是初次见面的下属,闫思弦一如既往地坚冰一块,好像人家欠了他许多钱。
待他挂了电话,脸上的表情立即破冰,吴端噗嗤一声乐了。
闫思弦挑挑眉,“干嘛?”
“装模作样。”吴端评价道。
“呦,这回不是貌似忠良了?”闫思弦明白他所指,解释道:“工作而已,他把分内的事做好,我不会亏待他,事情做不好,自然会有人考评他的kpi,巴结我没用。
我也不想给下属留一个好巴结的印象,他们一个学一个,会有后患,干脆就让他们都怕我吧。”
“啧。”吴端的眼珠转了转,“我有点好奇,你对下属讲话的时候比较可怕,还是审犯人的时候比较可怕。”
闫思弦故意皱起眉,危险地眯了下眼睛,“你觉得呢?”
“我觉得……”吴端认真想了想,“好像被人用哈喇子弄湿衣服的时候比较可怕。”
这回轮到闫思弦乐了,“你是怎么做到如此理直气壮的?”
吴端一本正经道:“可以犯错,不能怂。”
直到两人再次坐上闫总的私人飞机,一直踌躇的吴端道:“弄得你大过年回不了家,净在外头奔波……你头一次过这么凄惨的年吧?”
“瞧你说的,哪儿就凄惨了。
再者,爸爸是那种扔下搭档独自回家享乐的人吗?我走了你一个人凄凄惨惨,猫被窝里哭啊?”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