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概十五年前吧,也出过类似的案件,而且全国通报了,我上学的时候,那案件还做为案例写进教材了。
南方一个省份,出了一伙儿摩托车飞抢的凶犯,是真的手段残忍,穷凶恶极。不仅抢包,还专门拿砍刀往失主关节处砍。
因为人在被抢的瞬间,许多人下意识的反应是拽住自己的包。
这伙人就专砍人手腕和臂弯,砍的角度、位置、力道还专门练过,许多受害人,被砍掉的手一直抓在包带上,被凶犯直接带走处理掉,错过了最佳的接肢时间,落下终身残疾。
有些人的手,就是在城市偏僻处的垃圾桶里找到的。”
闫思弦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这样的消息让他心里发闷。
“幸福的人都是一个模式,不幸的人,所经历的不幸千奇百怪。谁能想到受害人的身体发肤瞬间脱离时,他们经历着怎样的无助惊诧绝望。
或许上一秒还幸福地准备入职、升学、结婚、旅行,下一秒就……”
闫思弦打住了话头,“抱歉,我忘了基本原则,不要过度代入受害者的情绪。”
“没事儿,理解。”吴端道:“我当时看到这个案例,连着一个礼拜没睡好觉。”
闫思弦已决心不再深入讨论,“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眼下这案子会不会跟飞车抢夺一样,是故意伤害案。”
“我希望是。”
中午吃过饭,吴端的愿望破灭了。
尸检室里,貂芳吴端闫思弦三人凑在一起,看着铁盘里的一截断指,一块肉片。
“报告没来得及写呢,我先大概跟你们说说。”貂芳道,“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