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慈手中却空无一物。
啊呀忘了,其实我根本没带呢!
屋子里头再次砰一声,像谁砸了什么东西。
铁慈大笑着扬长而去。
一出容和殿,她脸上笑意便收了,匆匆走了一阵,一个转折,行入冷宫群后的一片竹林。
她一直走到林中深处,确定无人,才低头靠在一株老竹上,猛咳起来。
背上火辣辣的痛,咳嗽让这疼痛雪上加霜,铁慈却用力地咳,沉闷的咳声在瑟瑟林中回荡。好一会儿,直到吐出一口淤血,铁慈才长舒一口气。
师傅说了,诫鞭太重,必须尽快把淤血清出,不然盘桓在内腑,迟早伤及根本。
她有点艰难地手摸后背查看。黑衣已经碎了,饶是穿了几层厚衣,也染满了鲜血,好在颜色深看不出来。再被披风一罩,了无痕迹。
林中有簌簌声响起,有扭曲的黑影慢慢覆盖上地面。
铁慈看着脚下的黑影,没有抬头,轻声道:老家伙身边应该就是那种传说中的人物。
那个影子低低嗯了一声,道:三狂?五帝?
江湖人也可称帝?铁慈笑一声,不过是伥鬼而已。
影子道:很厉害。
我今天试探了一下,确认他怕光。另外,他可能还怕水。我去小佛堂那么多次,从未看见过有水。
高人的弱点可不会留在传说里。
但他的命迟早留在我手里。铁慈擦去嘴角的血迹,三的N倍数,我记着呢。对了,顺便再查一下有没有哪位高人曾经被狗咬过。
这和狗有什么关系?
狗也不想和他有关系。
你被打傻了吧?我觉得你再不离开,你的命得先留在人家手里。
铁慈抬眼看天色,最后一点日光被竹叶斑驳地切割,只留叶边一道灿然金。
放心,快了。
影子淡去,铁慈转身,忽觉不对。
为什么还有一条影子?
长长地铺在竹叶斑驳的林中,一动不动地扭曲着。
她转过身,顺着那影子的轨迹看过去,发现因为角度的关系,人其实有点远。她转过一片假山石,忽然被人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