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霜推窗探头看了她一眼,便重重摔了窗扇去准备了。顾小小站在门槛边,皱眉和她道:殿下莫再太过娇宠这些婢子了,还嫌詹事府那群老大人唠叨得少么?
铁慈还没回答,丹霜神出鬼没地从屏风后探出头来,道:顾公子少来找我们殿下几次,想来詹事府的老大人们唠叨得会更少些。
顾小小瞪圆了眼睛,顾不上回答赶紧退后几步,除了铁慈和家人,他和谁距离近于三尺都会不安。
铁慈笑着推他走,道:都是好姐妹,何必置气。
顾小小一边倒退一边道:谁和她是姐妹了铁慈早已笑着挥挥手入了浴房。
进了门热气缭绕,她脸上从容的神态顿时化成了龇牙咧嘴,丹霜拎着布巾在圆形澡池边站着,上来三两下就解了她衣裳,然后倒抽一口气。
铁慈却对她道歉:师妹,对不住,留在我这委屈你了。
丹霜的回答是将浸过药的布巾往她背上一按,铁慈嗷地一声,赶紧噗通跃入水中,激起好大一片浪花。
澡池里的水也是药水,泡起来十分酸爽,铁慈却不声不吭。好一会儿出浴,丹霜给铁慈背后上了一层胶状的药物,眼看着那狰狞的伤口便被封住平复,铁慈却依旧不满足,道:还是当年师傅那个什么液体创口贴好用。
丹霜翻个白眼道:师傅统共就带来那么几小瓶,够缝你这沟一样的口子么?
铁慈便笑,伸手拨弄着水,道:过阵子我可能就要离京了,离京前,我要见师傅一回。
丹霜应了,道:离京也好,瞧你这背都快成师傅烤肉的铁网了。回头嫁人吓死新郎。
铁慈便想到自己那个刚镖订的准未婚夫,那张丑得惊天地泣鬼神的画像,哈哈一笑道:那倒不见得,说不定被吓死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