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说了。人生来平等,生命价值高于一切。
歪理邪说!崽,爹和你说过你多次了,你那个师傅
行事奸邪,大逆不道,诸般邪说,侵犯皇权。每句话都该剐一万遍。嗯,我知道。铁慈笑,放心,爹,我理会得。只是今日杀了碧罗,她表面上又无大过,我难免落个不贤暴虐的名声。到时候那边又做章。如今我留她一命,那边却不一定想留,届时若有什么手段,碧罗想必更恨那边小人物的复仇,从早到晚。
后一句是你师傅的话儿吧?也算个睿智新奇人物,偏不走正道。
父女两个随便说了几句,便散了。铁俨赶去处理事务,如今虽然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但每份奏章他还是要看的。
铁慈自回宫,她那贤惠的男闺蜜,已经帮她将出行要用的东西收拾好了。顾小小家学渊源,他老子擅长石中榨油,土里挤肉,能在支应太后奢靡的开支外,还将捉襟见肘的国家财政年年周转得开。他自个也颇精通计算统筹之道,能在最短时间内整理出最得用也最精简的行李,他爹最恨他这个明明能子承父业干出一番事业,偏偏就喜欢用在给皇太女整理房间行李这种事上。
他爹还曾想过,既然这么喜欢整理皇太女的东西,那么就给她整理一辈子也行。结果顾小小和铁慈两人听见这提议,两人俱一脸惊恐。
顾小小:我不要做国父!做了国父要见好多人!
铁慈:天哪,他做我老公,那我一定会被家暴!每次我弄乱一点被子他都打我!万一他看见我睡相那还得了?
此事也就到此为止。有种关系无论多亲昵也只适合朋友,再近一步就可能变成怨偶。
铁慈盘坐在自己那张给顾小小整理得一丝褶皱也无的床上,调息一夜,卯时初准时睁开眼,眼底掠过一丝失望。
铁氏皇族子弟传承天赋之能时,据说会有细微的内腑感应,可是她努力了很多年,等了很多年,内腑从来都平静如一滩死水。
她可以练出雄浑的真气,却打不开属于天赋之能的那一线明光。
算了,大抵这就是命,她这个太子位来得容易,所以登位路便要艰难一点,这叫平衡。
起床,练武,然后吃早点,铁慈吃得清淡,而且从来不表现偏好,所以御膳房随便做没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