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可真是
飞羽站了半晌,将针一收,被子扔回去,也不去看那床上人了,转身就走。
也不试图去将纸张恢复原状,对方已经猜到毒烟不一定能毒倒她,那一道纸张机关关键就是撕毁便不能恢复,以此佐证她来过。
由此确认她居心叵测,好将那情分一笔勾销。
毕竟此刻县衙内其他人都不可能闯进铁慈屋子里去一张张撕纸,只有留宿的飞羽才会这么做。
真是比海还深的心思。
飞羽回了房,坐在灯下沉思。
一忽儿站起,道:怕是个陷阱呢老二向来心思挺多我多什么事呢!
一忽儿坐下,嗐,老二现在最恨的是我吧,我可别撞他眼里去。
如此几次三番,忽然吹熄了烛火。
房间里传来簌簌一阵衣裳摩擦声响,片刻后,一条黑影越过屋脊和纷乱的人群,消失在夜色中。
老刘头一路出了城,在城外雇了乡村的牛车,晃晃悠悠一夜,清晨的时候才到了梳子湖边,这里已经过了滋阳地界,属于蓬莱的青阳县。梳子湖是青阳县城外的一座小湖,周边散布着大大小小的水域,从高处看河流如梳齿般排列,是以有了这个名字。
这一处因为水域多,密密麻麻的苇丛遍布,纵横的道路上则生满了和芦苇很像的五节芒草,高过人头,很容易迷路。
而道路和水流交错,被芒草丛遮蔽后,一不小心就会落水,是个藏身的好去处。
而在这片迷宫水域背后,则是一座不算很高但十分连绵的山,将青阳分隔成两半。
老刘头老远就下了车,赶车的人将大车转了个弯,躲在了一丛芦苇丛后。
老刘头就站在那一片苇丛前,吹起了一长一短的口哨,片刻以后,有一个黑衣蒙面人从苇丛中钻出来,低声道:得手了?
老刘头便赶紧将染血的匕首和卷册交上去。
那人反复看了,将东西收了,却并没有将老刘头的家人带出来,只挥挥手道:你且回去,等那人被刺消息传出来,我们证实了,再把人给你放了。
老刘头急道:这怎么行人确实杀了,不然你们现在就去县衙确认一下
那人却已经不愿和她多话,挥挥手示意他走。
老刘头无奈,只得按铁慈交代的道:我在那人那里发现了一个东西,或许很重要说着便掏出一个盒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