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溥一笑,说:打得好。
少女愕然地看着他,道:容公子也不喜欢戚元思?不过我也不喜欢他,他虽脾性柔润,名声极佳,学业也好,在书院颇有一批拥趸,可我却觉得他心性和表象不符不过这事有趣处还不在戚元思被打一事,而是那借读生后来被罚,舍监问他为何要打人,他却死活不说,更有趣的是,他被罚扫地七日,但才扫一日,就被呼音扭着耳朵拎走了,呼音道她的外甥,轮不到别人教训,结果一转眼,又亲自把外甥给揍了一顿。
容溥这才抬眼,这回却看了看铁慈,铁慈被看得莫名其妙。
戚元思她知道,中军都督府大都督嫡子,盛都公子榜第十一,号称春风十里的那个。
上过她的选秀册。她点过,他拒了。但拒绝她的人太多,谁还记得那许多阿猫阿狗。
至于打架,总不能是为她吧?
这事儿还没完,因为听说后来那批嘲笑皇太女的,打架的,昨晚全部都生了一身红疹子,脸上红斑一块一块,然后满书院都流传他们出门嫖宿女子,得了杨梅大疮,那群人现在都疯了,要找罪魁祸首。还有人说,莫不是皇太女派人在书院安插了探子,但凡有非议她的便下毒手?一群人商量着要上书朝廷,弹劾皇太女安插私人,窥探国家重器呢。
铁慈一口瓜子,咯嘣一声咬碎了。
这叫什么?
闭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再说重器,什么重器?这群家伙算重器?重型尿壶吧?
贺梓笑眯眯地听着,时不时伸手也来掏一把瓜子,却一句也不插言,铁慈用眼角观察他的反应,愣是看不出他的任何偏向。
容溥瞟她一眼,对少女笑道:那群人向来喜欢人多势众,想必状书上必要寻人联名的,卫小姐可曾落名?
少女微微一笑道:我算哪个牌名上的人,他们向来是不屑我的。不过容公子你若回书院,想必他们定然要寻你添上一笔的。
对上她试探的目光,容溥一笑,不置可否。
弹劾皇太女是假,不过是以此向萧家效忠献媚罢了,容家怎么会趟这浑水。
听说容家也曾拒了皇太女的选秀。卫小姐漫不经心地打出一张牌,道,皇太女前任未婚夫齐家子,也是自请解约的,戚元思,王然想来那皇太女定然十分不堪,不然也不会家家拒婚
卫小姐这话错了。一直有点漫不经心的容溥,忽然放下牌,正色道,其一,那不是家家拒婚,是家家儿郎衬度自身,深感不配,所以上书求辞;其二,容家并没有拒婚,相反,容某因自感比那几位像样些,还曾亲自向皇太女求婚,奈何太女看穿容某本质鄙陋,严词相拒,容某深感憾愧,郁结于心,已耿耿多日矣。还请卫小姐万勿再拿此事言语相激,否则容某怕会一口血吐在你脸上。
卫小姐:
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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