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出去打如何?顺便把铺盖也带走。铁慈看一眼两人袖子上的白缎,堂堂甲生,住这里也有失身份啊不是?
你都不怕失我怕什么!丹野插嘴。
彩袍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铁慈,再看看丹野,忽然道:我瞧,你是,个能,调教的。那他,就,交给,你了。
说完转身就走。
铁慈傻眼。
这什么跟什么!
哎你,你别走,你什么意思,谁要调教他了?你自己的二哈自己调教啊!她尔康手一路追出去,那彩袍女子却跑得飞快,眨眼就转入花荫处不见了。
铁慈还要追,今晚加派的护卫探出头来,厉声道:入夜不许出舍门!
铁慈只得停步,今晚做的出格事太多了,她并不想那么快就招个处分。
她回去舍间,丹野已经胡乱将床上东西堆到一边,自己在床上翘着腿睡下了。海东青蹲在他床头,目灼灼盯着铁慈。
铁慈回到自己床上睡下,余光里能感觉到那两只都死死盯着自己。心中叹一口气,慎重思考一被子捂死这两个,可操作性多高?
大概她思考得太投入,一直盯着她的海东青忽然打个寒噤,转过了金光闪闪的眼睛,而丹野已经盯睡着了,打着小呼噜,海东青将脑袋塞进他脖子旁也睡了。
铁慈这才安心了些,想着既来之则安之,丹野知道自己的身份,但看样子他不会说,以后住一起也能给自己打个掩护,便也只好睡了。
天还蒙蒙亮,起床钟声还没响,室内已经有了动静。田武打着呵欠起身,出去一下,咕哝道恭房人又满了,哪个不自觉的在蹲坑。便拖过一个木桶,裤子一脱,哗啦哗啦。
铁慈被这声音惊醒,茫然地躺在那里眼神放空。
男人尿可真骚啊。
丹野趿拉着鞋子过来,附在她耳边悄声道:皇太女,知道不,我撒尿比他还有劲呢!
铁慈懒洋洋地道:你再说一句,我就充你入后宫。
做皇后吗?
不,做太监。让你们从此沾衣欲湿杏花雨,绵绵润物细无声。
丹野听不懂,也知道不是好话,呵呵一声从田武身边走过,脚一跺。
啪地一声木桶散了。
胖虎湿了一裤腿,懵得尿都缩回去了。
铁慈皱眉起身,暗骂野人就是腌臜,整治人也不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