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野画完,得意地斜睨铁慈,怎么样?
画得不错。
是不是很值得向往?
铁慈眯眼看了一会,笑了。
如果是你们西戎女子,大概会吧。
丹野唇角那分外甜的笑容淡了些,什么意思?你们大乾女子不会?
大乾女子也许有些也会被这种男儿豪气所打动折服,心甘情愿做你们的附庸、免费后勤、不发工资的保姆、毫无保留并不求回报的奉献者和给予者,并以之为幸福和成就。毕竟这世上大多数女子确实也是这么被男权社会的掌控者们一直这样教导着。
丹野偏头盯着她,不好吗?美丽的女孩,温柔的妇人,慈爱的母亲,不正是一个女子一生最珍贵最值得呵护的历程吗?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很辛苦,不是吗?
铁慈笑容可掬,我尊重大多数人这样的选择,只要她们觉得幸福就好了。但是我也希望大多数人不要因为有人不选择就以之为不幸福。
你说话这么绕我听不懂。你是说你不喜欢?
铁慈愕然看他,这是你们西戎的生活,我喜不喜欢,重要吗?
丹野盯着她,嘴唇蠕动,最终哼地一声,随手在墙上一抹,拿了书转身就走。
铁慈:
你们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此时钟声响,第一课结束。姚先生夹着书走出来,铁慈微笑躬身,对方铁青着脸路过,铁慈笑着耸耸肩。
男人还这么不大气。
有人在大声说:下下!
啧,一般货色。
第二课的策论先生应先生已经到了,在堂上和姚先生相遇,姚先生对他嘀咕了几句,应先生看了铁慈一眼,笑着点点头。
铁慈也无所谓,回到座位上。这回没人抬头看她,座位旁边一片真空。
铁慈走过自己的椅子,慢慢一个来回,脚底咔咔作响,众人眼睁睁地看见那一块微微凸出的地面缓缓下陷,最后几乎与周边齐平,椅子落了下去。
众人:
大爷您方才为什么不踩?
方才不踩,是想看看书院的老师素质。现在,不看也罢。
应先生在上方道:今日小考。
底下唉声叹气一片,先前那个圆脸书生探头对铁慈道:天啊,应先生的小考题目最刁钻了。你小心,小考连续三次不过的话,是要降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