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此言差矣。铁慈正色道,学生最是个良善软和人儿。只是向来路见不平,难免发声一二。骨子里却是最最尊师重道不过的,遇见疑难请教师长而已,怎么会顶撞呢?您可千万不要被那起子小人以讹传讹,误会了学生。
身后人笑道:你现在不就是在顶撞我?
铁慈:先生您强梁一样把我掳上马,我都乖乖领受,这要也算是顶撞,那学生可真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身后人唔了一声,听你口气,教你骑马还不大乐意?多少人梦寐以求求不得呢!
做人呢,要懂得分享,不可吃独食。铁慈道,我虽然万分舍不得,但亦不愿因此招致诸同窗不满,不得不忍痛和先生说,您就让那些人求一得吧,球球您了。
不。身后人勒住了她的腰,本来一圈也打算放你下去了,可是我不舍得你痛啊,再来一圈吧?
铁慈沉默,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忤逆一位师长。
反正虱子多了不痒。
身后人手掌忽然卡了卡,感叹道:哟,真细。
铁慈恶向胆边生,正准备给他来个狠的,身后人又道:听说你和全书院的人打了赌,拿不到三个优异就退学,那请你千万不要忤逆师长我,否则马上我就送你一个下下。
铁慈为他的厚脸皮深感惊叹,但有句话让她更惊讶:和全书院的人打赌?
嗯,你这事已经传开了。并且开了赌盘,赔率一赔十。
铁慈不意外地笑一声。
你不问我我有没有参与?赌你赢还是输?
自然是赌我赢。
铁慈随口瞎说,没想到对方却笑了。
挺自信嘛。
真的,阁下竟然如此慧眼识英才?这下铁慈倒惊讶了,转身想要看清这位人才,结果对方手臂一勒,笑道,哎哟喂,别蹭我啊。
铁慈翻白眼。
差点顺嘴接上那句我不进去。
既然我对你表示了如此巨大的支持,你是不是应该投桃报李?
愿闻其诈。
诈?
敲诈的诈。
对方又笑了,胸腔的每一次震动都好像在昭告着他的好心情,书院那些小白痴不喜欢你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