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慈道:哎呀,忽然想起还有点事,我走先!
她大步走出去,也不管卫瑆拉扯她的袖子和卫瑄有点愕然的眼神,近乎于落荒而逃。
一边走一边乱七八糟地想,原来训练卫瑆还是成全了别人,那要不要不训练了?想到一半忍不住呸了自己一声。倒不是惭愧于自己的卑陋什么的,而是在情爱的面前,再多的借口也未必是借口,卫瑄如果真的一头扎了进去,那么责任也好,弟弟也罢,也未必就能阻止她另想办法成全她自己。
倒是自己何必枉做小人。
男颜祸水啊。
铁慈边想边走,一抬头却看见教斋院子墙头探出的红红火火的石榴花,才惊觉自己走错路了。
这腿不得了了,有自己的意识了。
铁慈盯着教斋半晌,她知道容蔚的屋子在二楼最里边一间。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她就是知道。
但是,人家都睡了,她站这做甚?
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不。
她可是有三宫六院的女人。
君王无所好,谢绝小妖精。
她转身便走。
却在转身的那一刻,看见二楼侧边的窗户悄无声息推开,一条人影飞出。
长夜冷月,那人衣袂飘飘,身形在月色下勾勒美妙的线。
容蔚?
他伤得不轻,不好好养伤,夜半出来做什么?
铁慈几乎想都没想,就跟了上去。
容蔚直奔武场树林而去。不出铁慈意料。
之前木师兄遁入树林,书院派人寻找过,没听见说找到人,如今容蔚自己去了。
白日里她几次看见木师兄凝视容蔚,眼神满满恶意,那三箭杀手,冲着容蔚而去,两人显然之前认识且有过节。
但是最后那箭,却不一定是木师兄那边放的,方向不一样,风格也不一样。而且目标应该是她。
铁慈自小遇刺便如家常便饭,都懒得理会,却对木师兄和容蔚的恩怨比较关心。
总觉得那个木师兄不太对劲,不像是书院能培养出来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