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慈决定今晚去君子堂看看。
她回去的时候,带了丹霜熬好的粥,和赤雪在路上赶工做好的鹅毛扇子。
考虑到容蔚目前是个半残废,她在那扇子上画了点画,好让那天鹅毛不那么显眼,以免太早被山长发现后,容蔚自保无能,惨遭毒手。
回到舍间,其余人都不在,容蔚酣然高卧。
天热,帘子卷着,他只穿着小衣,还露了半个胸膛,肌肤上起了细密的水光,晶莹闪亮,肉色生香。
也不知道要诱惑谁。
碗筷放下的声音惊动了容蔚,他睁开眼,铁慈只觉得那双弧线漂亮的双眼皮掀开的一瞬间,整个暗沉沉的屋子都似乎亮了亮。
她含笑点了点粥,示意他喝。
容蔚目光却落在她手中的鹅毛扇上,偏头把身子往她面前倾,示意她扇。
铁慈给他扇了几下,故意将有画的那一面展示在他面前。
容蔚果然注意到那画,诧道:你画的?鹅毛扇上也能画画?我瞧瞧。
赤雪把鹅毛扇做过处理,用一种染色粉画的,只是一个大概轮廓。铁慈给他看,送你如何?算是酬谢阁下相救之恩。
画上美人云鬓高挽,大袖流风,婉若游龙飘若惊鸿般的风姿。
容蔚接扇子的手顿了顿。
铁慈若无其事地道:美吧?我的意中人。盛都名门闺秀。
容蔚的手又一顿,抬头看她。
铁慈不看他,只专心盯着鹅毛扇,一脸的相思情重。
演技可获奥斯卡小金人那种。
你送给我的鹅毛扇,上面画你的意中人?容蔚眉毛挑起,不合适吧?
没想那么多。铁慈诚恳地道,仅仅不过是心中所好,愿与君共赏之。若能得先生赞一声美,便如见知音,如得首肯。我回去便娶她。
容蔚盯着她,半晌却笑了,一把夺过鹅毛扇,承蒙阁下看得起,这我倒要好好看看是怎样的美人,让我们小十八神魂颠倒了!
他将那扇子反反复复上上下下地看,看得面色阴沉,眼带凶光。
似乎也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