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理他,带着人便往里走。
便有院务,也就是当前书院内主事的高层,匆匆上前迎接,道:敢问指挥使
夏侯淳道:没听见么?奉伺我主子来了。
院务吓了一跳,惊声道:皇太女不是回京了么?
谁说的?夏侯淳比他还惊异,细眼睛都宽了一倍,太女不是在跃鲤书院就读吗?
一瞬间整个跃鲤书院都凝固了。
骂了半天的皇太女,在我们身边?
那为什么要说她出京来视察?
夏侯淳带着人,边说边往里走,我只知道太女在跃鲤书院就读,但不知道她在书院哪里,东宫侍读都是当朝大儒,便是以太女的才学,也该在你们甲舍吧?
众人自然点头,皇太女哪怕不爱读书,身边这么多大儒,起点便不凡,书院凭才学定舍,自然该住在甲舍的。
于是拼命想甲舍的谁会是皇太女,目光在最近新入学的同窗身上溜来溜去。
甲舍的舍监得了消息,满头大汗地开了甲舍的门等候,然而里头空无一人,都在外头看热闹呢。
有人道:莫非太女在人群中?
夏侯淳失望地道:太女不爱热闹,她说会在舍间等我。再说哪有君迎臣的道理。
众人一想也是,有人试探地道:那或许在乙舍?
怎么可能!夏侯淳唰地扔出一本册子,道,这是皇太女日常的随堂文章,之前还得侍读侍讲们的交口称赞,说要印入自己的文集中去的,你们瞧瞧,就她这文章,乙舍?
有人接过看了,看完一脸惭愧,传给下一个。
看完都沉默。
再说乙舍的话,说不出口。
夏侯淳懒洋洋地操着手,望天道:我们太女仰慕海右文华和跃鲤书院,特意微服白身求学,你们书院不会看人下菜,势利浅薄到排挤我们贫穷外乡人吧?
众人目光唰唰往院务以下一群管事看去。
人事舍间等等安排,可都是这些萧家派系的人。
院务白着脸道:书院力求平等,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