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皱眉,爽快地道:好。解下短刀扔掉。
慕容端又道:还有你那支笔。
铁慈稍一犹豫,也道:好。去解那只笔。
所有人目光灼灼盯着。
眼看那只笔到了铁慈手里,五指一松,即将落下
视野里忽然没了铁慈。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瞬间,铁慈已经出现在那个绑架山女的杀手面前,抬手一戳,笔尖穿透了对方喉咙。
顺手一捞,便将那山女捞到了自己怀中。
此时站在那杀手身边的人的刀也到了,呼啸横卷铁慈颈项。
山女的手却在此刻拂了出去,手中手绢儿对着对方口鼻一捂,那人轰然倒地。
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下一刻铁慈已经抱着她再次闪了出去。
她心中有种奇怪的感受,仿佛这一幕很是熟悉,低头一看,山女在她怀中,对她眨了眨眼。
巨大的惊喜涌上心头,铁慈只觉得身子一重,她心中暗叫不好。但是已经来不及,只觉得落足处又虚又实,脚下噼噼啪啪一阵乱响,踩断了无数枝干还在一路下跌,宽大的叶片扫帚一样狂乱地扫过来,扑头盖脸地将人乱打。
这回蹿到树顶,又因为惊喜太过泄了气,一起往下落。
算了,总比当初一开始瞬移时,带着容蔚落到鸟窝要好。
最后两人在一个枝桠上卡住,面面相觑,都无奈一笑。
两人卡在树杈上,面对面贴得很近,呼吸都可相闻,铁慈又嗅见属于飞羽的那般轻俏又性感的紫檀香气,一时间心潮都荡了荡。
随即脑海中却呼啦啦掠过容蔚的影子。
对着容蔚想飞羽,对着飞羽想容蔚。
什么毛病。
铁慈有点茫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病得太重,竟然分不清自己对飞羽和容蔚的感觉,像是个不负责任的双刀,又像是个见谁爱谁的浪子。
风越来越大,将远处的人声送来,飞羽竖指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
不多时,慕容端带着人追了来,但此时风太大,飞沙走石,满山呼啸,对面不能睁眼,更不要说点燃火把,众人没头苍蝇般乱转了一阵,慕容端接连放出几个信号,又等了一阵,见没有回音,不由烦躁地道:那老东西跑哪里去了!
又寻找了一会,结果风沙太大,有人直接被刮下了沟,这才悻悻放弃,带人走了。
铁慈见人走了,免了一场打斗,也松了口气,低眼一看飞羽正坐在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已经搂住了她的脖子,正笑吟吟地低头对她看。这般姿态说不出的古怪,明明该是她攀附着铁慈,但却像是她要将铁慈拥在怀中一样。
铁慈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她抬头想仔细琢磨琢磨飞羽的脸和神情,结果一阵风过,她哎哟一声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