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却笑,一手搂住了她的腰。
铁慈心中一动。
此时已经冲到了二师兄身边,前方三步就是悬崖,铁慈一把抄住二师兄,跨开大步
下一瞬身体悬空。
风声呼呼,景物连绵成一线,大地旋转成灰黄青翠一块调色板,重重地即将拍来。
二师兄大骂:我讨厌所有古装剧都有跳崖戏份!
浑身却忽然一震,随即冲势一缓,景物定格。
他们果然飘在了半空。
头顶是一大片如云如雾的伞面,身后崖上传来慕容端气急败坏的传令声,有咻咻的箭声传来,伞面在不断轻震,飞羽有点担心地抬头看,怕伞面破了众人要完,二师兄却一边将线栓在自己和身边人的腰上,一边不以为然地道:怕什么,射不中的,射中也会滑走。
飞羽便乖乖哦了一声,笑道:谢谢师兄解惑。
二师兄掀开一边眼皮看她一眼,不吭气。
铁慈纳罕地看着。
不得了,老二今日变性儿了。
以往遇上这种情况,他是必定要讽刺挖苦甚至趁机恐吓一般的,今日却这般好心,老实给飞羽解惑?
再看一眼飞羽,笑颜如花,美人如玉,凝视二师兄的眼波脉脉横横,寻常人真是消受不得。
懂了。
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铁慈忽然有些郁闷。
自己也是美人,从小和他们也算一起长大,如何就从未对自己另眼相看?
她却不知道,有时候太熟反而便成了兄弟,她又是相貌气质尊贵的那一挂,男子们并不太容易对她一眼便有占有之心。
倒是飞羽,那般眉梢眼角,风情无限,世所难得。
此刻晨曦将起,山谷中景色朦胧水润如水墨画,巨伞如云悠悠顺崖壁而下,清风穿越脚底,群鸟舞于身侧,而衣袂迭荡,幽香暗生。
美而有意境的经历。
如果仅仅是和飞羽在一起就好了。
铁慈看一眼二师兄,浑身僵直,双目紧闭,脸上肌肉抽动,活像一具僵尸。
飞羽正诧异地问他:师兄如何这般紧张?
二师兄眼皮一阵急速翕动,废话,有恐高症的人,紧张是不可抗拒的生理反应。
虽然飞羽不大懂他的话,但也能基本猜出意思,她眯了眯眼,道:那倒也未必。恐惧这东西,你越怕它它越嚣张。你硬去挑战它,它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