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醋性儿可真大。
飞羽在水中对她做手势,手指按在唇上,慢慢弹开。
铁慈一怔,这好像一个飞吻的姿势。
但是飞羽怎么会飞吻。
是自己曾经做过这样的姿势吗?一时却又想不起。
或许是别的意思,因为飞羽又按了按胸口。
铁慈目光顺着她胸口往下顺,眼见着那般高耸,下意识盯了盯。
心想,发育得真不错。
飞羽连做两个动作,见她没反应,忽然就笑了。
下一瞬她将铁慈一转,铁慈被转到了她的对面,飞羽一臂托住了她的腰后。
水流涌动,长发交缠,她的唇,携着这水的凉和柔,覆上了铁慈的唇。
铁慈慢慢睁大了眼睛,又被这水激得眼痛,急忙又闭上。
感觉到舌间轻滑,有什么柔软轻快地溜了进来,她再次愕然睁开眼睛,没想到飞羽忽然就这么奔放了。
那舌在她齿间轻轻挑逗,像一只低空飞翔的鸟儿,越过这天这地这水这风,翅尖撩着桃李杏梨,三月春光。
铁慈的手抬起,也揽住了飞羽的腰间,一个用力,两人团团在水中一转,衣袂长长地飞出去,已经换了个位置。
永远不喜欢在下方的铁慈,将飞羽重重往下一压,轻轻咬住了她的唇。
飞羽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分不清水波和唇,哪个更柔软,满池的莲花半谢,垂了粉色的莲瓣偷窥。
晶莹的水泡细密地在身侧升腾,长发缓缓交缠,柔曼而缱绻。
像一对镶嵌在水晶画中的亲密人儿。
那一口气互相交换索取,缠绵悠长,直到气尽,才哗啦一声,双双出水。
日光耀湖面如洒金,彼此的轮廓亦如绣金。
铁慈深呼吸几口,捋一把发上的水,偏头看飞羽。
飞羽神情坦然地笑:这么看我做甚?我可是问过你了,是不是呼吸不畅,需不需要给你渡一口气。你可没反对哟。
敢情你这几个鬼都看不懂的姿势是在询问?
铁慈一笑,也不会和她煞风景地计较这个,亲都亲了,该负起责任了。
她凝视着飞羽的眼睛,道:其实,我也
忽然有人在不远处喊:叶公子,飞羽姑娘,我们来救你们了!
铁慈话被截断,只得悻悻住口,眼看那救援的小船姗姗来迟,她笑道:诸位来得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