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
那个惨叫不断的家伙被匆匆抬走,人群做鸟兽散。
做人嘛,最重要的是知足,现在的伙食不已经好多了。
后来便安分了许多,直到几日后,出去执行任务的一队蝎子营回来,蝎子营和血骑是狄一苇麾下两大王牌,血骑是全骑兵,在相隔不远的另一处大营集训。蝎子营就是永平卫的老大。
狄一苇以养蛊的方式带兵,毫不忌讳地将士兵分个三六九等,蝎子营连吃喝装备都比别营高上一层,专供专用,当然,要求也要高许多。那些人训练都是单独在一处,不常在大营,铁慈偶尔遇见,都觉得这些人有个共同特征,就是沉默,警惕,眼神锋利而冷。
执行任务回来的这一队,其中有个兵王之类的角色,向来目中无人,他对吃的倒没什么在意,但是脸被烫烂的那位是他的同乡,因此,一半是为同乡出气,一半是不满区区一个火头军居然如此嚣张,便派人去和飞羽约战。
约战的条子飞羽看了,说句我要做晚饭呢,不去。
那传话的小兵便问:那明日清晨?
要给叶辞做早饭。
中午?
要给叶辞做午饭。
那熄灯之前?
要给叶辞做夜宵。
小兵:
该夸您一句贤惠吗?
回去一说,那汉子立即怒了,当即就来找飞羽。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不必客气了。
但是他没能找到飞羽。
走到半路,一处小坡前,面前站了一个人。
那汉子抬头,就看见一个少年,正负手微笑看他。
这人明明个子不算高,长得又太好,态度也温和,但是那汉子一看,没来由地便心中一窒。
恍惚间想起什么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之类的句子,配眼前人的风姿气度是极恰当的。
那少年微笑道:兄台请留步。
他道:我有急事,烦请让开。
他自觉破例的礼貌,那人却还不让开,还问他:敢问何事?
关你屁事。
骄傲的士兵不爱费口舌,更讨厌这种不知进退的,抬手就要拎住那人肩膀,把人给远远甩出去。
明明是他先出手的,但忽然肩膀一紧,他一低头,就看见肩头一只纤细的手。
那手一紧,剧痛袭来,恍若肩膀都被抓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