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一跪,铁慈跪上对方咽喉。
头顶的帐篷禁不住那一霎她的内力和甩人出去的劲风,拔地而起。
四面的风猛然加大,将那帐篷卷飞出去。
铁慈一抬头,就看见底下树林里,多处爆出火光和呼喝之声,显然底下也动了手。
她跪在对方咽喉之上,伸手去揭他面具。
对方忽然双手一抱,不顾死亡威胁,掐向她的脚筋。
霍霍声响,青黑色光影连绵一片,向着鹰主双手削来。
飞羽的铁扇出手了。
鹰主却理也不理,双手继续用力。
他竟是要和铁慈同归于尽的打法。
铁慈只得缩手,一手抄住铁扇,一手拍开他的双手。
她将膝盖稍稍移开一点,鹰主能说话了,咳嗽两声,笑道:压啊,怎么不压了?
马上就来。铁慈用仿佛店小二上菜的语气冷淡地道,膝盖又垂了下来。
鹰主只好道:谈判一下吧。
铁慈的膝盖垂在他咽喉三寸处,嗯?
鹰主道:你的人很有经验,有防备,可是这里是我的军队,他们逃不出去的。
铁慈道:你什么时候确定我们不是豹主那些人的?
一开始就确定了,后来因为刺青又起了疑惑,在水里打了一架后,我看见了你的脸。
铁慈听着这话奇怪,看见了她的脸不是应该下杀手吗,没有下杀手应该是熟人,但是分开她和众人试图各个击破又不像熟人了。
如果他是丹野不管怎样,容溥他们,也是丹野的同学啊。
如果他是丹野,为什么不能好好相认呢?
你想要什么?
我本来想要你和你的小队成为我的人,和我里应外合,把狄一苇给解决了。
铁慈一听就笑了。
我倒觉得把你给解决了,让你这群乌合之众立即散伙更省事。
那你就想多了。西戎士兵都曾发下重誓,无论遇见什么样的敌人,都会战至最后一滴血。我不死还好,我若死了,这里的人就会不顾一切代价把你们撕成碎片。
铁慈笑笑,偏头对底下看了看。
底下的板房打开门,容溥戚元思等人都走出门来,余游击和戚元思手里还有人质。
看看谁撕谁。
鹰主似乎笑了一下,忽然发出一声哨音。
尖利的哨音滚滚过,几个西戎士兵忽然扑过来,寒光一闪,弯刀砍向人质。